和解(1 / 2)

“别走,求你了。”

看来不是她恍惚了,而是真的,他确确实实是在恳求她。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说得柔情似水,秦徊的怒火正在慢慢被浇灭。

她冷静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解决恩怨情仇的,并不是来再度激发矛盾的。待问题解决后她走她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就算他日后醉死在温柔乡里也不关她的事。

复又坐了回去,各归各位后秦徊开门见山道:“我看过你的信了,里面的内容确有些道理。”

何致盼闻言表示难以置信,两眼放光的想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捷足先登了。

“但……未尝不是你替你阿爹开脱罪名的一种说辞罢了。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你说什么我都信的周甘棠了,若不是你在信中说得言之凿凿,我断然不会来此恶心自己。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证据,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了你替阿娘、替杨自信,替全白乌村的人报仇!

其实除了何致盼写的谢罪信以外,能让秦徊下定决心来当面对质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她对当年的白坡之战也起了疑心。

在重新梳理整个战役的来龙去脉时,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那便是秦有时究竟是如何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能将沈净所带领的先锋军一举歼灭的?

当然了,兵法之中讲究一个兵贵神速,可秦有时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又不是神仙能预知未来。

不过秦徊是打心底里不愿怀疑自己阿爹的,阿爹既是守卫蒙诏百姓的“兵神”,也是于她而言仅次于阿哥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怀疑阿爹。

可人就是很奇怪,一旦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就算你刻意的不去理会它,它也会发了疯似的生根发芽,最终在心里蔓延开来,成长为苍天大树。

为了从根源上掐断幼苗,秦徊选择直接去问知晓事件全貌的胡屠。

胡屠是个念旧的人,回忆往事是把好手,话匣子一打开便如决堤的洪水,根本关都关不住。好处是每个细节,胡屠都说得一清二楚,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坏处是秦徊从天亮听到了天黑,光是喝喝茶水、嗑嗑瓜子,她就饱得走不动路了。

在说到秦有时所带领的蒙军为何早有预防时,胡屠满脸崇拜道:“要不说秦大将军是‘兵神’呢,当时秦少爷找人算上了一卦,说三日后南涧城的西南角某地会有血光之灾!”

“秦大将军得知此事后关上门苦思冥想,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指出了算卦先生所说之地最有可能的便是与析国接壤的白乌村。秦大将军当即便带上一众将士们早早的埋伏在白乌村周围,最后将析国那群狗.娘养的杂.碎来了个瓮中捉鳖,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胡屠越讲越激动,一时有些忘我,也忘了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当年受害者的遗孤。待到他反应过来时立马闭了嘴,一脸歉疚的同秦徊连连道歉。

时间是抚平伤痛最好的良药。

七年过去了,灭村之痛虽刻骨铭心,但也不是一个字也听不得、提不得。

秦徊淡淡的说:“我没事的,神屠手,你继续往下说。”

可她的这番镇定,反倒让胡屠对她刮目相看了,“我的小姑奶奶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提及此事了呢,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逃避了这么久,总要直面现实的。神屠手,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我父兄都是从不信鬼神之人,不拜佛,也不问卜,我阿哥怎会听信一个算卦先生的话?我阿爹又怎会只因一人之言就贸然出兵埋伏呢?”

这两个问题可问倒胡屠了,他思索良久也答不上来,无奈之下只道:“兴许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吧。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为难你胡叔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不就是上峰有令,唯命是从不就行了,哪还顾得上想别的。你若是真想知道,何不直接去问秦少爷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最清楚了。”

是啊,她想知道七年前的事,为何不去问秦于仲,而是拐弯抹角的跑来套胡屠的话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总觉得阿哥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了,阿哥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很多就连是她也不能说与听的秘密。

或许在阿哥的心目中,她始终代替不了他的亲妹妹吧。

正是因为当年之事有说不通的地方,她自己理不顺,除了胡屠又再无旁人可以问,所以只好来与另一个当事人对质了。

何致盼对于秦徊的恶语相向并无半点不满,秦徊还愿意来见他、听他解释,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的褒奖了。

暂且按下狂乱不安的心,只听何致盼娓娓道来:“那日你下学归家,我本要去坡村等你,想问问你阿娘是否准许你来参加我祖父的寿宴,谁知我路过风峥堂时无意间听到我父亲……”

时隔七年,这还是秦徊第一次听到白坡之战的另一个说法,这无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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