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礼彤小姐是王上心尖上的人,一步步从侍妾封为妃子。纵然是后来王上娶了赫赫有名的东陵氏唯一的嫡女,王宫里也人人都知晓,宫内最得宠的女人仍旧是摘星殿的礼彤娘娘。
即使是礼彤娘娘想要天上的星星,想必王上也会亲自寻来,双手奉上。
自从立了新的王后,昌阳易诚就在宫里横着走了。他自以为身份更上一层楼,见到云青后也不称二哥哥了,只是叫他的大名昌阳云青。
云青倒是丝毫未恼,倒是他的手下很是不平,因为自古尊卑不同,嫡庶有别,即使昌阳易诚或将成为嫡子,那云青王子仍旧是嫡子中的大哥,是不容他做弟弟的直呼姓名的。
“况且,他是否能成为嫡子,还没有定数呢!”星子私下很是不平。
玫红不解地问:“三妃成了王后,那四王子不就是嫡子了?”
星子嘲讽地笑笑:“前朝的大臣们正在为这个争吵不休呢!”
玫红认真地看着星子,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星子解释:“正宫娘娘的儿子才能被称为嫡子,可四王子出生时,他的母妃尚不是正妻。原本若他谦逊做人,那些朝臣想必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做那嫡子。”
“可那四王子何许人也?那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草包。听说他平日嚣张跋扈,得罪了很多朝臣。”
玫红听到这消息,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若那昌阳易诚做不成嫡子,那云青王子仍然是唯一的嫡子。在新后产下嫡子前,性命应该是无虞了。
可玫红想错了。
朝晖殿又出现了一起暗杀事件,虽然杀手已经活捉,可没想到那些人,为了取云青性命,连死士都动用了。
云青面色惨白地坐在主位上,玫红赶到时看到云青沧桑憔悴的样子,顾不上其它,着急地上前左右查看他的身体。
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但他身着玄色衣袍,难以辨认那血迹是在哪里,或许全身都是?
玫红着急地眼泪都落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悲伤:“殿下,你哪里受伤了?”
云青面沉如水,似乎疲惫得很:“我没事。我身上的血是那人的,别担心。”
玫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还好殿内此时只有星子和暗月,她故作镇静地起来站好,这才看到殿内还躺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可是,人都逮住了,为什么他们三人都是面色凝重的样子?
暗月跟玫红不熟,可看到这姑娘刚才的真情流露,平时他又时常隐藏在暗处看到二殿下和她相处时候的样子,同为男人,他能看出二殿下对她的不同。
他觉得这个姑娘在,或许能让王子稍微开心些。
他简单地说明了下情况。玫红这才知道,杀手一被捉住就引毒自尽了。他们动用了死士,说明他们十分迫切地要取殿下的性命。
死士的培养是十分困难的,甘愿当死士又武功高强且忠心的人,凤毛麟角。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关键在于这个杀手脖子上印有黎雷氏的徽记。也就是说,这个杀手是黎雷氏派来的。
是以,云青才会如此愁眉苦脸。若是连平日里关系十分亲厚的“姨母”黎雷娘娘都背叛了自己,那才真是噩梦一般,不仅仅是孤苦无依,而且代表着遭受了亲人的背叛!
云青喃喃地说:“也不能仅凭一个徽记就判定是黎雷氏所做,可那人的脖子上的徽记乃是黎安木的汁液所印,黎安木是黎雷一族的圣木。只生长于黎雷一族的土地。据有经验的人所说,那印记少说也有三五十年了。”
“我相信不是黎雷妃做的,只是,怎么解释这标记印了几十年?难道想要害我的人,从三五十年前就已经在谋划准备?”
“太可怕了。”云青喃喃道,“或许他们不是要害我,而是……”
他没有往下说,可星子和暗月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面色十分凝重。
玫红觉得自己好像是局外人,融入不了他们的默契,可她还是本着说实话的原则,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黎雷娘娘做的。”
三人都一同看向她,她欲言又止,云青说:“这里只有我们几人,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便是。”
玫红放心地说:“若是你们要去取人性命,会在杀手身上刻上自己的标记吗?若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那不是分明就在告诉敌人‘快来找我寻仇’吗?”
云青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只要不是姨母做的便好,他方才真是关心则乱,这分明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暗月露出赞赏的目光,说:“小姐有话直说吧。”
玫红微微皱着眉头:“这个幕后之人的目的,实在高明,是想挑拨二殿下与黎雷娘娘的关系。”
“可实际上,抛去二妃与朝晖殿的深厚感情不言,二妃与殿下利益相关,只能唇齿相依,才能防止王后娘娘一家独大。若是此时离心,才当真是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