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看清是陈虞打他们,虽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不敢再浑说,直叫嚷着“啊!我是你叔父啊,你敢打我!哎呦!”
警告多次都没用,那就把他们打服!
“我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啊!竟然趁我入宫面圣,欺负义母和阿月,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你们了!”
“哎呦!啊!快来人!救命啊!”
两人在地上打滚躲避着,可无论怎么躲都会抽到身上,疼的仿佛要撅过去一样,太疼了!
在场的人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众人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女子这么彪悍,敢当众打人的?还打的对面毫无还手之力........
关键那人的身份还是叔父堂弟,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也足够震撼人心。
看惯了柔顺温良的女子,突然出现这么个........众人都呆呆的看了半晌,直到那两人歇斯底里的哀嚎救命声才唤醒众人。
奴仆赶紧上前救人,免不了要被打几下,都战战兢兢的老实多了,看陈虞的眼神再不敢有半点藐视,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陈虞是故意的,自己没回京之前,这些人都以为他们的主子要继承将军府了,没少磋磨侮辱义母和阿月,今日就一并都打了!
陈虞打的也差不多了,那父子俩奄奄一息的,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把自己赔进去可就亏大发了,也顺势收了手。
陈虞把染血的树枝轻飘飘的扔到地上,不大的声音,却吓的那堆人连连后退,浑身颤抖,一个个都在那装鹌鹑。
陈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声音冷若冰霜“还闹不闹了!”
“不不不,不敢!”
“滚吧!”
“是是是!”
那些人连抬带背的,把那父子俩弄走了。
还有碍眼的东西没走,陈虞冷眼一扫,那母女俩也是吓傻了,根本走不了路,被下人搀扶着,半拖半拽的出了府。
陈虞扶起杨橙月,虽心有猜测但也不免担心“到底怎么回事?大夫可瞧过了?义母怎么样了?”
杨橙月抬起头,红彤彤的杏眼望着陈虞道“姐姐别担心,母亲没事,母亲隐忍不发多日,本就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拼力一搏。只是忧心姐姐今日入宫恐会遭人为难,母亲算着时间,打算助姐姐一臂之力,这才悲愤撞棺.........”
“义母还真是........烈性女子啊!”陈虞闻言放心不少“我还只当义母因为父兄的事受了刺激一蹶不振,原来义母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保护着我们阿月!”
杨橙月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薄雾般,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温柔且美好。
缓了好一阵,才深呼吸着道:“谁能像姐姐这般豁的出去,这么英姿飒爽啊!”
转而又语气落寞叹道“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京中女子更是规矩礼仪繁多,稍有行差踏错便有人大做文章。母亲若是........我也就罢了,可外祖家.......影响舅舅家儿女的姻缘不说,还会让人耻笑外祖不会教养女儿,也于舅舅表哥仕途有碍.........”
陈虞拍了拍杨橙月,感叹良多“义母虽柔弱内敛,但坚韧不拔,外祖家虽是文官,但却教养出了如此聪慧烈性的女儿,都了不起!”
杨橙月破涕为笑,撅着唇不满道“姐姐还少说一样!”
“哦?哪一样?”陈虞宠溺的回道。
“还有父亲的耳濡目染!”
看的出杨橙月对父亲的崇拜,不因聚少离多而减少分毫,陈虞情不自禁摸摸小丫头的头:“是!我们阿月说的对!”
“那当然!”
陈虞感叹着“义父、义母和阿兄都是宁折不弯的真性情。舅舅和表兄也是,都是真君子。他们文官武将差别巨大,但心性应是一致的........”
杨橙月挽着陈虞道“姐姐见过舅舅他们了?将军府出事,那些天天上赶着巴结的小人,立马就变了一副嘴脸。也就只有舅舅来过几次为母亲讨公道,可舅舅一走他们就变本加厉,舅舅也不能天天来这,离开将军府,那他们才是真的称心如意了!”
“嗯,只要我在,他们再不敢了!”
“是!姐姐威武霸气!好厉害!”
此时周管家上前道“小姐,府中都清理好了,这些名单都是准备发卖的,小姐请过目!”
杨橙月接过名单,细细看着。陈虞冷眼扫过,不远处跪了一群人。
“小姐,饶了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将军,您发发慈悲吧!”
“我们在府中了大半辈子,您不能说赶我们就赶我们啊!”
或许杨橙月与他们相处的时间长,做不到那么无情,于心不忍。可在陈虞看来,主家出事便倒戈相向,背刺主家,这是不可容忍的。
陈虞满心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