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橙月紧紧抱着陈虞,仿佛这样才能寻得片刻安宁,逃避父兄皆战死的事实。
陈虞思滤半晌,还是道“阿月,此事了了,咱们就离开京城吧,过些舒心日子。”
杨橙月闻言抬头,眸中尽显纠结,陈虞担心不已,皱眉温声解释着“这是义父的遗愿,现在杨家盛名到了顶峰,如今阿月成了京中众人追逐的贵女。求娶你的家族会做尽表面功夫,踩着杨家更上一层楼彻底利用完了你的价值,杨家的热度退了,你又没有娘家支撑着,多半会悄无声息的香消玉殒,你明白吗?”
杨橙月的犹疑没想到会令陈虞想到别处,着急的解释道“我知道姐姐和父亲是为我好,我明白的。只是,府中.........”
陈虞看着杨橙月一脸的厌恶烦躁,立马冷下脸来,不自觉的杀气四溢,杨橙月也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是,是堂兄!叔叔婶婶一家来了府上,俨然一副当家人的做派,还扬言要继承杨家的职位!我父兄尸骨未寒,他们就上门来欺负我们,也不怕我父兄找他们算账!”
陈虞眉毛一拧“义父的庶弟?”
杨橙月不忿道“是,他们说我哥哥死了,将军府后继无人了,来给我们撑腰。”
陈虞冷笑一声“这是撑腰啊,还是欺负人啊!”
“母亲本来就伤心,又被他们天天闹着,被气病了好几场!我........我又如何对付那一家子人?”杨橙月越说越委屈,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陈虞把人揽进了怀里安抚着“我们阿月受苦了,姐姐收拾他们,放心!”
杨橙月破涕为笑,崇拜的看向陈虞,连连点头“嗯嗯!”
一行人回了府,府内尽显萧条门可罗雀,人走茶凉,以前凑上来巴结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忙叫人把杨夫人送回房,大夫也早就候着了。
突然一群人冲过来哭嚎“哎呦,兄长大侄子啊,你们为国捐躯乃是真英雄!赤胆忠心该名垂青史啊!所有人都该感念咱们将军府的恩德!”
陈虞面色一冷“大胆!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你们还想让陛下感念将军府的恩德?”
一尖酸刻薄吊梢眼的夫人上前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哪里冒出来的?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咱们将军府!敢对我出言不逊,马上让人打杀了你!”
陈虞冷笑着回应“哦?你敢打杀当朝四品官员?别给将军府丢脸!”
转身吩咐将士们“这妇人胡言乱语不敬陛下,还想要本将的命,来人,打.......三十军棍吧!”
对面的人慌张不已,骂骂咧咧的想要阻拦,可哪是将士们的对手,只能干看着。
将士们也知道了杨将军遗孀被欺负的事,都使了巧劲,看着不严重,但是特别疼!
等打完了,那些人也老实了。
一中年男子上前规矩的问道“敢问您是?”
陈虞身姿挺拔气势如虹“本官是陛下亲封的四品安南将军!”
那男子马上拉下脸来“你是兄长收养的孤女,也该连我一声叔父,竟还如此不懂规矩大逆不道的打了你婶婶!”
陈虞忙扬起虚假的笑脸“原来是婶婶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侄女久不在京中都不认识什么人,叔父勿怪!”
又假装为难道“但婶婶那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告到了陛下那里,可不是打几板子的事了.......”
一娇滴滴的女子上前,满含算计的眼睛看着就讨厌!“姐姐,你怎如此不懂礼数?哪里像个女子啊?就算是个养女,但好歹也是挂名将军府的,可不能再如此行事给我们丢人现眼了啊!”
方才还一副怂样的年轻男子,现下立马跳出来道“你竟敢打长辈!反了天了,我这就替伯父教训教训你!”
陈虞给赵副将递了个眼神,赵副将上前就把这个废物堂弟杨敬一踹出十米开外。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夏霖也颇有眼色的扇了这个所谓的堂妹杨义柔一巴掌。
也不想再听这些跳梁小丑聒噪,陈虞面容淡然却气势十足“若是认下这所谓的亲戚便让本官被骂被打,那这亲戚不认也罢。本官就是个养女,与你们也并不相熟,先君臣后父子懂吗?以后见到本官就老老实实的!”
杨叔父异常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只挣扎着不肯被压制屈居人下,况且还是个晚辈还是个女子!“大哥尸骨未寒,陈将军就不认杨家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大哥赏给你的!”
陈虞点点头道“您的兄长侄子遗体还未回京,你们都跑来鸠占鹊巢了,您不认自己的兄长了,我一个养女认不认的有什么打紧的?”
杨叔父只敢隔着安全距离指着陈虞道“胡说八道什么?谁鸠占鹊巢了?我们是一家人!”
陈虞像是不解问道“不是分家了吗?叔父不是另开府邸了吗?”
杨敬一只敢远远叫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