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眼前王佩茹,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她几度哽咽,想说些什么,都没有发出声音。
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扶着老人一直安慰着她
“你好,我是李毅,这位是我母亲,我们找你有话说,方便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吗?”李毅道
王佩茹看着眼前跟自己长的基本可以说是自己的老年翻版的老人,和眼前这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她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深呼吸一下:“可以,你们跟我来吧”
她把二人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请二人进去坐下,倒了茶水。
她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老人已经不再像刚刚情绪那么激动了,哽咽着说:“佩茹我是你母亲,亲生母亲。我……我找了你很多年,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呢。”
老人又开始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李毅赶紧安抚母亲,让她别太伤心,王佩茹拿纸巾递给他,让他帮他母亲擦泪水。
王佩茹心情这会儿是复杂的,她在十二岁的时候知道自己身世,就想着有一天能和自己的亲生父母见面,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了,把自己丢了,怎么就那么狠人。
她想问问她的生母,她想看看她的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伴随着自己有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孩子,她不想知道了。
她想应该是当时母亲遇到了什么困难,不得不把她送出去吧。
她愿意把人往善良的地方去想。
她不想去恨谁,她从小虽然就和养母两个人生活,但是养母从来没有让她感受过缺少爱和快乐。
虽然后来养母因为时代的问题,被下放早早离开了她,可那十七八年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的沉默让对面母子二人多少有点尴尬。
李毅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姐,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当年母亲生下你的时候就大出血了,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
“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刚刚生产完,自己就晕过去了两天一夜,等再醒过来来的时候,姥姥告诉女母亲孩子没有保住,已经被埋了。
母亲只知道自己生的是一个女孩,等她把身体养好,终于能下地了,姥姥带她去了后山,见到一个小土包,姥姥当时告诉母亲,你就埋在哪里。”
“我不相信这个事实,我不相信你夭折了,就让人帮我把坟给挖开了。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吴茹萍哽咽着说:“我质问我的父母我的孩子哪去了,他们说送人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在我生你前几天接到了一封信,说我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在战场上战死的死讯。”
“说不想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下去,就把你送人了,可当我问送谁了,他们怎么也不肯告诉我。”
“我当时以为你们的父亲真的战死了,又失去了你,就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这一病就是好三年,等你父亲回来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当时那个死讯是弄错了,当时他们为了转移,他的警卫员为了掩护他撤离,穿了他的衣服,打扮成了他,吸引敌人火力,让他成功撤离送出去了情报。”
“后来他被组织又调到广州做地下工作,不方便和我联系。”
“等任务结束的时候再回来已经三年后他回来的时候了,知道我们女儿被送人了,他也很难过。跟着我找了很久,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到你。”
“后来因为你父亲工作的原因我们全家搬到了羊城。可我们一直没有忘记寻找你。”
“前不久你弟弟……”吴茹萍又说不下去了
李毅:“前不久我再次来丰盛市出差,在路上坐车的时候,看见了了你,我当时就觉得这就是年轻时候的母亲,我急忙到站下车去找你,可已经没有你的身影了。”
“因为当时我身上没有带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能大概的和派出所人描述你的长相。”
“等我办好了这边的事情赶紧回去接母亲过来,再次我们拿上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去派出所,托人找到了你。”
“所以今天我们才来到了你的单位。”
“姐姐,当年姥姥去世的时候才告诉了母亲真相,他把你放在了一个胡同的树下,看着一个女人抱走了你,她看女人的打扮,认出那是个老师,她看见过来邻居家家访,可她不知道名字。”
“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后来在找那个邻居,可一直没有找到。打听到的就是那一家人早就在65年的时候搬走了,不知去向。”
“姐姐,不是父母不想要你的,请你相信我们!这么多年为了找你,父母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往返羊城和丰盛市多少次。可命运捉弄人呀,就是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
“佩茹……”吴茹萍再次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