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其祖宗反倒是个背主的反贼。”
这一瞬间,那抹无人察觉的异样光彩,再度于青登的眼眸深处跳动。
罗刹放出了他的“势”!
集结为一的“势”压住青登全身,活像是从天而降的重锤。
当说到“人斩青登”这组词语时,罗刹特地加重了语气。
此时此刻,京都,某家和果子店——
“谁他妈跟你提我的父亲了!”
一方恢宏似海。
“——诛杀恶鬼!仅此而已!”
更何况,纵使消灭了幻附淀,又能如何?
他能从中获得足以使他舍生忘死的丰厚利益吗?
风格迥然不同的两种气势,在半空中激烈对撞!
这是镇杀奸邪的仁王与食人血肉的罗刹的直接对决。
看到暴戾恣睢的妖魔。
佐那子也好,总司也罢,不分先后地朝故意阴阳怪气的罗刹投去愠怒的视线。
一方凌厉如刀。
“幕府?德川?与我何干!”
三都——即时下日本最大的三座都市:江户、京都、大坂。
“三都、五畿、七道、六十六国,处处都有我们的人,我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是不轻不重,不上不下的威力。
结发未识事,所交尽豪雄。
这一瞬间,自远方而来的风,推开了青登头顶的乌云。
不……不对!
青登心想。
七道:京畿以外的地区,东海道、东山道、北陆道、山阴道、山阳道、南海道、西海道。
正当佐那子和总司以为本性好色的青登被对方说动了时,她们敏锐地发现:青登的眉宇间浮现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不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乍一听,“人斩”二字似乎颇为威风,但实际上,这并非一个好词。
青登以精实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道:
“‘推翻德川家族’?‘打倒江户幕府’?足下所言,好不慷慨激昂啊。”
骇人闻见的“势”、绝不是在虚张声势的恫吓——二者相辅相成,构成仿佛泰山坠顶一般的强势压力。
“怎么?橘青登,你这是想做除暴安良、伸张正义的‘今大冈’吗?”
这并非猛烈的一击。
“总而言之——尔等打算‘疲敌制胜’。”
眼见绪方突然不动了,同样身处厨房,正为烧制点心而忙上忙下的阿町,朝自家丈夫投去疑惑的目光。
“呵,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
“势力范围遍及整个关东的清水一族,也仅仅只是我们法诛党的下属组织。”
却秦不受赏,击晋宁为功。
他的心神无意识地一动——
绪方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眼望东方,若有所思。
“真要说的话,贵为江户幕府的开幕之祖的德川家康,其发家手段比吾等还残忍。”
“原来如此,我算是听明白了。”
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愚氓也能听出青登话语里所蕴藏的别样意味,遑论博闻强识的罗刹?
他的眼神又冷了一些,微微抽动的嘴角缓缓拉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仁王因他人蠹国害民而打抱不平’——这句话就跟‘德川家族爱护百姓’一样,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滑稽感!”
……
“清水一族的首领清水荣一,是靠我们的资助才成功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建起一个庞大的雅库扎集团。”
“橘青登,你若以为吾等乃软弱可欺、如讨夷组那般弱小的乌合之众,那你可真是把我们想简单了!”
因为大冈越前的贤名实在深入人心,故后人常把好官、清官称为“今大冈”,意思近似“包青天再世”、“x青天”
不管是清水一族,还是权势、力量更在清水一族之上的法诛党,都是独霸一方的庞然大物。
失败了,会死。
……
“我承认,向民间散布可轻松毁人心智的毒药,并非什么高尚的招数。”
“但是……”
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对绪方逸势的印象并不好的人,则会唤他为“刽子手”、“人斩逸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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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
“我只在乎一件事——被你……不!被尔等所坑害的可怜之人们所蒙受的冤屈!”
“这样的你,有何资格居高临下地指责吾等?”
“我也不敢妄称什么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杀戮无数便不提了,身为丰臣氏的臣子,不仅背主叛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