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我会斩碎所有的黑暗,就用我的刀!”
罗刹当然不懂“恐怖分子”这种现代的政治术语,但他也听得出来这并非什么好词。
面对青登的嘲弄,罗刹微微一笑。
“……”
“就如我适才所言,幻附淀的散布是吾等的倒幕大业里极重要的一个环节。”
这个时候,从青登的身上感受到强烈敌意的罗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你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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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会遭法诛党记恨。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漫无止境、要么他死要么对方灭亡的追杀。
罗刹目露凶光,笑得猖狂,表情甚是狰狞,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
“我也不关心尔等劳什子的什么倒幕大业。”
“我之所以对尔等大张挞伐,仅仅只是因为——我看你们不顺眼。”
“看来……谈判破裂了啊。”
“灵”与“血”在他体内形成岩浆般的漩涡。
二女见状,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被尔等所坑害的可怜之人们所蒙受的冤屈!”
“但是从古至今、由东到西,哪个开创伟大基业的霸主不是满手鲜血?”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真是太遗憾了。”
跟他们作对……
其中,“人斩逸势”乃最不中听的诨号。
平日里不怎么爱讲脏话的青登,眼下很少见地“口吐芬芳”。
“每一条人命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啊。”
好比说大名鼎鼎的绪方逸势。
“……”
“啊啊……搞什么啊……不仅是同样的橘姓武士、同样的对峙、同样的眼神,而且到头来还是同样的结局吗……”
意思就跟“杀人狂魔绪方逸势”差不多。
“说得文雅一点,那就是我只想——”
二人的“势”甫一相撞,便使风云变色!
天上的万千星辰熠熠闪光。
罗刹的话音再度被青登打断:
“我仅需一声号令,便能调动清水一族的全部战力。”
青登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
风吹云散,倾泻而下的璀璨星光,为手执长刀的仁王披上华丽的战袍。
“清水一族的上上下下,都安插有我们的部属。”
话到最后,他的视线如利剑一般刺向青登。
血液在涌动,灵魂在沸腾。
眼见受苦的悲惨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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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的底蕴、七十年的积累,岂是蚍蜉所能撼动的?”
罗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青登以极粗暴的口吻打断道:
“谁他妈跟你讨论历史了?!”
罗刹不屑地冷笑:
“你能办到的话,就尽管来试试看啊!”
“……”
罗刹说话时舌尖翻卷,像极了一条仰起三角脑袋的毒蛇,不复适才的温文尔雅。
“除了仁王之外,你可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哦——‘人斩’青登!”
“别说法诛党的主力部队了,我光是派出清水一族,就足以使你狼狈不堪。”
“你们似乎管那红紫色相间、模样特恶心的药丸叫‘幻附淀’。”
青登停了一停,似是在若有所思,又似是在酝酿情绪。
同一时间——
是让人心乱意冗,不由得摧眉折腰的讨厌感觉。
俄而,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以铿锵有力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
“橘青登,你用你的刀杀害了数百人,破坏了数百个家庭。”
跃动的点点星辰,仿佛高居在阆苑琼楼之上的满天神佛,祂们俯首探身,小心翼翼地窥探下界,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大冈越前乃江户史上最有名的町奉行。在他担任江户町奉行的期间,常因吊民伐罪、为民众谋福利而殚精竭虑。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你说的话,可真有意思啊。”
“跟你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在此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请你加入我们’,一定令你感到很不爽。”
“若是如此,那我可就纳闷了啊!”
是啊……罗刹说得不错……
罗刹的音量逐渐抬高,像极了慢慢沸腾,然后满溢而出的滚水。
“直接动手杀了我吗?还是说要收集吾等制销危险药物的证据,然后将其交给幕府,让幕府来解决吾等?”
“橘青登,你拿什么跟我们斗?就凭你的刀吗?”
“一直推崇所谓的‘侍道’精神的德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