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钞，搂着身材姣好的美女准备离开。

没有人在乎他杀了人，也没有人在乎有人被杀。他们唯一在乎的，是自己在这场疯狂的赌局中是亏了还是赚了。

一阵酸楚涌上喉头，丁羽呕了一声，但最终没呕出什么东西。

不是死人让他恶心，而是看台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货色，那些拿人命当筹码的货色令他恶心。

或许是怕自己吐到他的套装上，丁羽感觉到黑衣男子的手想抽离。

丁羽有些厌烦地摆开黑衣男子没有温度的机械手，走到不远处的1号身前，弯腰把铜质项链放在1号伸出的手心。

“咔嗒”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坠饰弹开，小女孩的虎牙印在他眼前。

风一吹，没粘牢的照片被吹起一角，露出背面歪歪扭扭的陌生字符，丁羽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

雅雅。

观众席上，一隅。

戴着面具的女孩娇嗔着锤着身边男孩的胸口。

“都怪你，玩具坏了。”

男孩摩梭着左手雕刻着狮子的扳指，撑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右手拍拍女孩的头，未被面具遮住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莎莉，戏剧没有落幕之前，就急着对演员指指点点，是不对的哦。”

“可是，哥哥，他都爬不起来…”

被称作莎莉的女孩嘟着嘴，指着下方躺着的1号，却触电一般地猛然想起了什么。

“啊！他，他不会……”莎莉惊叫一声，拉着男孩就要走，“哥哥，快走吧，‘清理者’就要来了！”

男孩拍着手，有些癫狂地笑着，“Bravo！”

如果丁羽在这，他会发现男孩说的是纯正的英语，可惜他不会听到了。事实上，他根本无暇顾及。

因为他看见，被确认没有呼吸的一号再次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