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六零后平民回忆录(十二)(3 / 7)

时间保持到庄子前南河底下靠“西脸”的地方。整个小河水口处下边,直到南河都是流水的河。

小时候的我,曾从水口处,无论小河的上下游,我都顺河走过,无论什么地方我都非常清楚。

小河从水口处前裸露岩石的小慢坡上是个小漫滩,再经过小河漫滩向上一节小河流水的坡度也很缓慢,到小河水稍微向南形成一个弯度,这个弯度处也是从水口处到南北古道路口处的小河南岸最高处,这里的高度有二、三丈高,并且也是立陡的硬伴黄土嘊子,从这个稍微弯度玉带形小河处到水口处都是立陡的黄土嘊子,人是上不去的。这黄土嘊子上的南边都是种庄稼的黄土地。从这个既有弯度又有南岸最高的小河处再向西,小河北边紧临的是东西大路,从水口处向西的一溜我们生产队分给每家每户菜地到头了。而南边则了二层嘊子土地,紧邻小河南边又有二尺来高的既有用石头垒的地边墙,也有自然的低矮小河岸,这也是二队的一块土地,这土地有几丈宽,而这块土地上边又是一个嘊子地边,上面又是一大块土地,这两块土地直达南北古道边。而这段小河北的东西大路基本与小河平,这段东西大路北边是一队的地,此处原是住户,后来房子扒掉搬迁,就形成可种的土地,因地面比小河和东西大路高,并用不大的石头垒有一道四、五尺高的墙。小时候的我和同学们从这里走过,去大队学校上小学是看不到墙上的地。这段东西大路北的地上,一队当过菜园种过菜,也种过几年甘蔗。从有弯度处到西边南北古道边,这段有三、四百米长远的小河是个流水处,因小河北边又是个行走牛车的路,特别是临近南北古道的西边一节路,牛车铁车轱辘会把靠小河边碾压成泥坑。

我还记得,应是小时候里的冬季,我大概有五岁左右,和有十岁不到姐姐两人站在南北古道与小河沟交叉西南边,也是小河南边的土地边上,在看从南北大道拐向东坡走的东西大路还没有多远而停着两辆牛拉的栎树楙柴火梱子的车。两辆牛车上装着高高的栎楙梱子,牛车也紧靠北边的小石头墙。两辆牛车应有两个“牛板儿”(赶牛车人),却只见一个牛板儿在忙着推牛车铁轱辘,又在大声的呼喊。而两辆牛车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也不见有人前来。我小也不明事理,不知道这牛车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我们姐弟俩,是刚好站那看到这牛车的,还是在附近玩听到有喊声,是姐姐才拉着我站在牛车不远处的小河南边看。最后也不记得有人跑过来,这两辆牛车又是如何离开的,也不记得我和姐姐如何回家的。

但这事先被我们姐弟俩看到停着的两辆拉柴火的牛车,和人的喊声,是后来知道所发生的凶险事情。这两辆拉着栎楙捆子的牛车,一辆是一队的牛车,一辆是我们二队的牛车。一队的牛车走在前面,赶车的牛板是一队里“二子儿”的哥,有四十多岁,没有娶下媳妇。另一辆牛车是我们二队的牛板,外号叫“拍扯”(方言,指能说,话多),已是五、六十岁的人。这两辆牛车是从外地山里头应是给二队拉回的柴火,车也装的多,又装的高。车行到这个小河边,向东的路北边有点高也硬,南边有点低也有泥窝,南边的牛车铁车轱辘陷入泥窝里,装一大车栎楙梱子的牛车并没有翻车,不知“二子儿”的哥如何推车轱辘的,反而被牛车铁轱辘压在底下。才有当时我看到一人慌忙着,又是推车,又是大声的呼喊人们。被载重的牛车的铁车轱辘压着的牛板,被人救出抬回住在东坡住房的上屋里。听大人们说,车轱辘是从“二子儿”的哥的胸口上压过。这被压伤的牛板放在屋里,也没有拉到公社卫生院救治。听说被压的牛板因疼痛,晚上不停的喊叫,“二子儿”已没有了父亲,而母亲还在。“二子儿”家既不姓王,也不姓赵,是单门独户,没有“自家儿”(方言,指一姓近门)。晚上被车压的在喊叫,而他母亲也彻夜守在身旁在哭喊。小时候的我住在老宅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听到从不多远处的东坡传出的哭叫声,夜里听到的哭叫声实在是既悲怆,又害怕。“二子儿”的哥在屋里喊叫了几天几夜咽了气。“二子儿”的哥死后,他住的地方成为人们害怕去的地方,小时候我更是害怕不敢去“二子儿”家住的地方。因“二子儿”一家本是一队里的人,唯他一家却把房子盖到我们二队住户里一边。自从“二子儿”的哥出了凶事后,人们说他家的房子盖的有问题。既东屋房子的向(面向,方位)错了,房子的主房与偏房也搞错了,才出这凶事。“二子儿”家的房子,是在东坡的西半扇盖的,也是坡上住户的最后一家。盖的房子东屋和北屋,都是草房。也唯他家是东屋为上房,而北屋为偏房。因有坡度,院子的西和南是个半圆形用石头垒的墙,有丈巴高才把院子垫平,石墙上也没有再垒院墙,院子大们从东屋南墙边走。人们认为“二子儿”家的北屋应为主屋,却东屋盖的地基比北屋高,自然东屋房子也比北屋高的多,东屋成了主屋。而东屋的朝向(房屋正门的朝向)也不能朝着西北。不过这东坡上,无论坡头的东边,还是西边,却没有这种盖法。因没有这种盖法,人们才从盖房子的所谓风水上找问题。

不曾想这小河边的大路上,过个牛车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