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不能白白牺牲(1 / 2)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湖水依旧荡漾,芦苇还是继续向天生长。

死了的入土为安,重伤员和俘虏已经乔装改扮隐藏在别处一个安全的地方,又派了几人保护。昨晚战斗结束高欢就派人去通知临江羽田分部派人过来接收伤员和俘虏。

大队人马启程出发。董田,卢有道,李二牛三人三马在车队后面跟着,商量着。

"我们得快些走,不能放松警惕,这帮人背后的家伙如果知道他们的人,死的死,抓的抓,而且还可能把他们供出来,那我们就麻烦了。"卢有道面有忧虑的分析着。

李二牛却不以为然,鼻孔朝天,大大咧咧的说道:"有啥好怕的,老子正好还没杀过瘾,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俩个我宰一双。"

董田白了一眼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货:"是得做些准备,先通知下去,都跑起来,另外前后十里放出探子斥候,有什么变化,我们也及时应对。"

按照董田的吩咐,速度加快,探马放出,整个车队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高欢望着面色阴沉回到马车上的范闲,担心的问道:"难道那些人还敢出来为非作歹,真就不怕王法二字?"

"王法?"董田面有不屑说道:"如果他们真在乎,还能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既然干了,就说明他们已经不在乎什么王法不王法的了,再有也说明这些人平常搜刮的民脂民膏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日益膨胀的胃口,这些个败类,都应该拉出去枪毙!"

"枪毙?"高欢狐疑的望着丈夫,不知道这枪毙是啥意思。

"哦,就是砍头。"董田解释道。

"对,都枪毙喽才解气!"高欢握着小拳头表示赞同。

车队沿着官道走了一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傍晚,大家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出发。

一夜急行,人困马乏。车队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不过大家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跑了一天一宿,少说也走了一二百里路,这眼看着就要出了临江府管辖,这光天化日的看来是不会有追兵了。

就在日头有一树高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车队前方炸开。

探马回来了。

车队前方的李二牛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整个队伍戛然而止。董田掀开车厢的帘子抬头向前望去,斥候在向李二牛做着汇报。

二牛听后拨转马头,往董田这边而来。

"先生,前方有官军,大约五百人左右,说是近日有盗匪出没,要检查过往行人。"

"该来的终于要来啦。"董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跟上来的卢有道:"这帮家伙是知道出事儿啦,有道,你叮嘱大家小心,但不要慌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二牛,你喊刘猛一起,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这青天白日地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车队继续前行,果然行进了十几里,一队官兵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是个甲胄鲜明三十几岁的中年人,面相肃然,一络短须在颌下飘扬,腰畔佩着一把长剑。

"好俊的马!"中年人首先开口,盯着李二牛的座骑眼里满是艳羡。

"不知这位将军发生什么事了?这大动干戈的……。"

此人只是个校尉但被人称作将军也是胸膊一挺,目光从李二牛的马上挪开,嘴角扬了扬,对答话的刘猛说道:"近日有匪盗出没,杀人害命,为保护过往旅客的安全,上峰派我等在此处盘查,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刘猛笑咪咪的驱马上前,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不着痕迹的悄悄递了过去,然后又摸出一块令牌在中年人的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我家欧阳将军的亲眷,要回乡省亲,我们绝不是盗匪,将军明查,放我等过去。"

当官不打送礼人,开口不骂送礼人,中年人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放入怀中,脸上笑意正浓,却是不肯放行。

"欧阳将军,哪个欧阳将军?不行啊,这位仁兄,今天就是我们府台大人到了,也得接受检查!"

刘猛眉毛一挑有些恼意,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刘猛还真是宰相门下。

"哦?府台大人也得检查?"刘猛又往怀里摸,又一块方方正正不大的小木牌子被刘猛拿在手中,只不过这次没晃,而是直接朝中年人扔去。

中年人伸手一抄,将牌子拿在手里仔细观瞧,原本还是满脸不屑的神情在看到牌子时突然凝固,翻身下马,双手捧着牌子递还给刘猛。

"原来是欧阳老将军的亲眷,恕在下失礼得罪了,请!"中年人说完,先是有些肉疼的把银袋还给了刘猛,然后挥手示意手下兵士让开道路。

车队缓缓的,有秩序的,通过。

董田放下掀开条缝的布帘,双眉紧锁,不发一言。高欢懂事的也闭紧了嘴巴,不去打扰思考中的董田。

布帘掀开,李二牛,卢有道毫不避避讳高欢也在依次钻进了马车。车厢宽大,多了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