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吧,我们都是看在陈公子的面上勉为其难给你们苏家机会的。”
“若不答应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苏凝烟低着头,肩膀抽动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没事,别哭,你不说过,有我足矣吗?”苏凝烟抬起脸看着我,两条泪线划过她的脸颊,她的鼻孔突然冒了个泡,我哈哈一乐,给她擦了擦,然后猛然站起来,瞬间打开写轮眼,我一拳朝陈信打过去,同时控制游魂的发力点在我拳头上,陈信咚一声倒飞出去,砸碎了一张桌子和三个椅子,我有些失望,方才控制的不怎么契合,我的手还没碰见陈信的脸呢,游魂就已经打到了,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可没留手,让游魂最大的力量使出来,陈信登时晕死在地,嘴角还含着两颗牙。众人急忙围住陈信给他顺气,对我纷纷怒视大骂:“你又是何人?竟敢当众行凶?”
我呵呵一笑,背着手说道:“行凶?我没打死他就给他脸了,什么苏家保留制造权,什么销售代劳,什么利润三七分,你们这也够狠毒了,方才钱大会长说了一半,推陈出新,公平竞争,才能让商业稳步发展,他还没说完,就被心怀叵测之人打断了。”我明显看到首座的何平脸色有些黑,我管你那一套,既然你们欺负人,别怪我满嘴喷粪。
我面向憨态可掬的钱大银,拱了拱手说道:“钱会长,你方才要说的后半句是?”
钱大银笑呵呵的说:“也没什么后半句,我想说的是,推陈出新,公平竞争,才能让商业稳步发展,才能让商户获得更多利益。”
我站在苏凝烟前面,面向愤怒的众人,冷哼道:“你们个个因循守旧冥顽不化,创造不出什么新的产品,还怪苏家抢了你们的市场,还说苏家欺行霸市,还威逼苏小姐答应你们的不平等合约。苏家市场被抢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站出来?你们怎么没这样攻击姓何的,姓陈的?你们怎么没让他们答应这种合约?”
“放肆!”何平安抚着悠悠转醒的陈信,对我怒喝:“天子脚下,商会会场,你明知自己欺行霸市,还矢口否认,理屈词穷,竟动手打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刑着眼看着何平,说道:“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你也知道王法?你也知道法律?那我问你,天子脚下,你们如此欺行霸市,如此咄咄逼人,如此强占市场,与街头黑帮有何区别?与强盗,有何区别?你们心里还有王法吗?你们心里,还有法律吗?”
何平怒言:“好一个伶牙利嘴,天下市场乃是天下人的市场,不是你苏家的,你们苏家强增商品,强欺同行,不是欺行霸市,是什么?”
我冷笑说道:“你是苏州龙头我懒得说你,那姓陈的,我记得你家开青楼妓馆的出身,为何四年前改行布匹生意?你强增商品,强欺苏家,你不是欺行霸市,是什么?”
陈信怒喷了一口血,何平给他擦了擦,说道:“我与你说话,你言他作甚!”
我上前一步,怒视他,说道:“好,那就说你,何宁添为江南织造,总管这吴越之地的布织产业,本该为陛下监督织造,监管市场,监察贪腐,我再问一句,何先生,你与何宁何大人是何关系?”
何平咬着牙瞪着我不说话,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何宁的胞弟,你一个混混出身,不做你收保护费的买卖,到苏州开起了布庄,你是不是强增商品,强欺同行?你是不是欺行霸市?”我有哼了一声,说道:“何先生,令兄定然嘱咐过你,低调行事,哼哼,你如此这般,如此欺行霸市,令兄这江南织造,哼哼!不做也罢!”
众人对我纷纷侧目,我又添了一句:“今日商会,你们屁股都没坐稳,就气势汹汹的针对苏家开展攻击,看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呵呵,若何织造出了什么事,我感觉,在座各位,谁的屁股也别想坐稳了。”
离何平比较近的几个人纷纷后退一步,我一乐,看来这里面的人不全是跟他们串通的,大部分是起哄的选手,唉,别人拱火你就跟着起哄,别人翻盘你就跟着躲闪,这种商会,不打交道也罢。
何平眼神低沉,朝外面使了个眼色,我写轮眼一看,不好,他要叫人。
果然,没过片刻,二十几个黑衣人持刀进了会场,我一看,竟然是飞虎帮,看来这什么刘川刘愿什么何宁,都是一条裤子上的,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他们可都是黑手起家的,再说苏杭这二亩三分地早就被他们这帮人遮天了,他们想杀人灭口,简单至极,而我一个区区算卦的小虾米,真是“死不足惜”。
黑帮一亮相,让与会众人纷纷大惊离坐,何平说道:“大家不必惊慌,此人目无律法,侮辱律法,我自带他到知府大人面前领罪,至于苏家,方才的协定仍然有效,各位不必担心自己的商行被欺了!”
众人唯唯诺诺,但明显地,他们离何平更远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各位都看到了吧,这人说了半天王法,法律,如今却领着一哨匪徒打算行凶,谁欺行霸市,谁抢占市场,大家一目了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