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逆(1 / 2)

随着一层层通传下去,不一会儿,厅门之外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当先一位女子,身着大红交领罗裙,耳挂南珠耳铛,头上的点翠金步摇颤颤巍巍,面色红润泛光,一付当家主母的做派。身后半步,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昂首跟随着,一身缀着金丝的深红锦袍,面相与前方的女子有些相似,脸型略长侧脸瘦削。

明明是满身的锦绣富贵,却让二人的面相生生衬出三分睚眦尖刻来。

身后一众奴婢呼啦啦的跪了一片,这当前的女子才娇柔的折下腰来禀道:“奴家崔氏见过老爷,见过两位贵客。”

颜凉见了这一副呼奴唤婢的做派皱了皱眉头,瞥眼瞧见座上的王将军面上并无异色,到底没在明面上斥责自家女眷,只挥退了其余众人,招手让那崔氏与小儿子近前来。

那颜承举一进门便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爹,自然的踏上前来站在颜凉身边,眼中带着好奇看向座上两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承举来了,快快拜见王将军与廉大人。”颜凉一脸笑容引着颜承举介绍道:“王将军,廉大人,这就是犬子颜承举了。”

颜承举明显是经常经历这阵仗,见得了连自家父亲都隐隐奉承着的两位上官,却丝毫不害怕,甚至神态之中还带着一丝倨傲。动作不甚规范的行了一礼,还未等对方应答便站起了身来。

“爹今天怎么还在宴客?不是说好了今日休沐要陪着我和娘吃饭的么?我都专门给杨长老告了假早早回来了,却许久都没见爹过来,却是与其他人在这里吃酒呢!”颜承举扭头对着颜凉抱怨道。

廉尚书的脸色略微不好看,想说些什么,看一眼身边的王将军还是把话压了下去,只是略重的将手上的茶盏放回了桌面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颜凉忙佯怒的拍了一下颜承举的头顶,轻斥道:“王将军和廉大人可是贵客,岂可无礼!”

王将军倒好像完全没把颜承举刚才的话听进耳中,说道:“刚才颜侍郎不是说要召公子与那崔氏过来吗?怎么令公子又称呼娘亲?颜侍郎不是说尚未续娶吗?这可把我弄糊涂了。这一位究竟是夫人还是姨娘呢?”

那崔氏在下首等了半天也没见夫君喊她近前,听到这里忙扬起一张笑脸抢答道:“民妇正是崔氏,将军勿怪,皆因我们府中夫人早逝,承举从小到大这么喊习惯了。”

“喊习惯了?”王将军神色莫名,“据我所知,颜夫人病逝还没几年吧?怎么会从小就喊习惯了?难道颜公子没有养在夫人膝下,一直都是崔姨娘带大的吗?”

“将军有所不知,”颜凉忙打断道:“瑶娘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所以府中这些琐事都是由崔氏代管的。更何况,哎!瑶娘一直对崔氏不满,连带着也不喜承举,所以承举自小便是由崔氏带大的。瑶娘只专心照料我的长子一人。”

“荒唐!”廉尚书终于忍不住出声斥责道:“颜侍郎你就算宠爱妾室,也没有把家中正经的儿子交给一个妾室抚养的道理。岂能让家中的男丁居于后院长于妇人之手!”

颜凉早知尚书大人重视礼教,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在王将军问出声时便觉得不好。但也没想到,明明看着站在自己这边的尚书大人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斥责自己,不由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颜承举却是从小在颜府中被众星拱月捧着长大的,平时父亲母亲都偏爱于他,虽是庶出,就算是上面有正室夫人与嫡长兄长也从未受过委屈的。更不要说最近一段时间,自从自己被测试出身具灵根,有望进入仙门之后,除了仙门长老与同来的其他仙长们,往来的宾客高官、从者们与他说话时无不谄媚奉承,渐渐的连高官显贵也不怎么放在眼中了,一心想着进入仙门从此超凡脱俗。

如今乍一听到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居然在自己家中就出言鄙薄自己的生母,顿时觉得好像自己身上这唯一的庶出的污点也被人鄙夷了一般,也不管这人是自己父亲口中所谓的贵客,一张口就顶撞了起来:“我们自己家中的事,自有我父亲决定,你又凭何在这里说这些?再说了,我娘亲温柔贤惠,自嫁于我父亲之后,十几年来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上下无有不服的,怎么就不能亲自抚养子嗣了?难道还比不过那个空有美貌的病秧子吗?”

“承举!”颜凉重重的喊了一声,“你在贵客面前都在说些什么!”

“廉大人,他年纪还小,从小被他母亲惯坏了,口无遮拦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打断了颜承举的话后,颜凉连忙换上一副笑模样拱手对着廉尚书赔礼,可颜承举从小就没有被父亲这么当着外人的面斥责过,心中根本没把眼前的二人当回事,心中憋屈,气不过的以着这屋中几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本来就是,论起能力功劳,她哪点能比得上我母亲?她也就占了出身好的便宜罢了,可这样的出身却还能做出与人私逃的事来,这样的人品能养的出什么样的好儿子来,哼!”

“混账!”廉尚书终于被这番话激怒,此时也不记得自己是跟来颜府之中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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