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吵?”沈榕问道。
“袁蕾爸妈,在门口骂街呢。”明肃也很闹心。
沈榕:“有什么事让他们进来说,在律所大门口骂街算怎么回事?你没让他们进来?”
“人家不进,就要堵门闹腾。”
“我看看去。”沈榕正要往外走,一阵警笛声响起,接下来外面安生了。
宛若婷这时也走了进来,“你们谁也甭去了,我报警了。”
袁蕾父母被民警带回派出所再教育。
“那是俺闺女,凭啥她说把尸体捐了就捐了,还要拉开研究?那也是俺闺女挣的钱,也不能就那么白白的给别人!”袁母不依不饶。
“就算你们对遗嘱不满,或者质疑真实性,那也是要和你家律所沟通解决,或者,你们也请个律师,诉讼解决。有纠纷,就得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堵在人家大门口,当街叫骂,这成什么了?都向你们似的,遇上事儿了就人家门口闹腾去,社会治安还要不要了?”这类人民警见多了,情绪非常稳定。
袁母被民警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她和袁父一商量,袁蕾把遗产都委托给律师处理,那他们也能找律师,找个比沈榕更出名的,帮他们把钱要回来。不仅要回来遗产,还得让那个沈榕赔钱!
东岳所,杜逸一脸无奈的看向林谨聿,“就是这么个情况。要不,你去看看?”
林谨聿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是,我就纳闷了,全龙城市,就剩两家律所了是不是?不是盈华,就是东岳,不是东岳,就是盈华?他们就不能换一家吗?”
“你这话说的,人家来都来了!孩子还小,大过年的,人都没了……”杜逸各种阴阳怪气。
林谨聿:“打哪儿学的这么贫?”
“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听说你牛逼,点名要找你。我这边怎么劝也没用,就在接待室安营扎寨了,不见着你人绝不离开。”要是自己能把这两尊大神送走,杜逸说什么也不会来找林谨聿。
“安营扎寨?……看我杀他个片甲不留!”林谨聿还不信邪了。
他风风火火的走进会客室,根本没给袁父袁母客套的机会。“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我们就开门见山,不浪费时间。”
“好好,你说。”袁父被林谨聿的派头唬的一愣一愣的。
“让我接这个委托可以,但是我的收费不低,需要所有涉及遗嘱处分财产的百分之十作为基础律师费,如果胜诉,另要百分之四十的费用。除此之外,立案费、诉讼费你们自出,有问题吗?”
“林律师,我们家里条件不好,就指着这些钱过日子呢,你能不能少收点?”袁父卖惨。
“我,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帮你们解决问题,收费是天经地义的。能接受,我们就签协议、合作,不能接受,那就一拍两散,至于你们家条件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大状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美好,已经放弃做人了。
“你咋不去抢?”袁母啐了一口。
林谨聿摊手,“我的收费标准就是这样,觉得贵,可以另请高明。”
“就是不找你,我们照样能打赢!”
“再见!”林谨聿挥手作别,差点把袁家两口子气死。
袁蕾父母气哼哼的离开东岳所。
旁边的杜逸被林谨聿骚气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百分之十,百分之四十,你也真敢要,不怕物价局找你麻烦啊?”
林谨聿:“我说的是写进委托协议里了,还是写进收费标准里了?物价局还管得着我不愿意接案子把人吓唬走吗?”
“我就是好奇这次你怎么不想给沈律师添堵了呢?”杜逸想不通。
“你得分清楚是真堵还是假堵。”林谨聿看杜逸的眼神里,有着“孺子不可教”的惋惜。“他们不要脸,我能比他们还不要脸。”
再一个星期之后,罗家人给罗倩举行了葬礼,沈榕和明肃应罗严武胡玉梅夫妇和罗伟的邀请前来参加。
朝阳初升,公墓安静肃穆。亲属宾朋散去,只剩下五个人还在。
“沈律师、明律师,谢谢你们来送倩倩最后一程。”胡玉梅紧紧攥住沈榕和明肃的手。
“这本是我们该做的。”沈榕摇摇头。
“阿姨,你节哀。”在这种情境下,明肃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宽慰他们。
“对了,新安医院给的赔偿都到位了吧?”沈榕突然想起来,看向罗伟。
罗伟点头,“都到位了。”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们是想知道的。前段时间,市局对一个偷窃倒卖遗体的团伙采取了行动,抓捕的嫌疑人中,就包括私自把罗倩遗体投出去的保安刘全,审理取证都已经结束,下个月3号公诉。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去旁听庭审。”
“到时候我们一定去!”罗家人一口答应下来。
离开罗倩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