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拿起仵作房的工具工作起来。半晌,她净了手,肯定道:“与师父的死因一致,江临亦是死于箭美人之毒。”
过了三个月,死者口中的香味早已散尽,粉黑色的银针却作不了假。
姚半雪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唐璎问:“可是鹿鸣宴上的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今早勘验的时候,她在师父禅房内的杯壁上也验出了箭美人的毒。昨日,师父应当是夜里忽觉口渴,起夜时随手用蘸了毒物的杯盏喝水后才瞬间毙命的。而此前姚半雪曾说过,江临是死在鹿鸣宴上的,那毒物就很有可能下在了吃食或酒水里。
姚半雪沉默半晌,道:“鹿鸣宴由林巡抚举办,与会者仅有各考官、学监,以及新科举人们,我并未参与,是以对当日的情形并不清楚。”
唐璎听得出,这话不过是搪塞之言,就算案发时的情形他不清楚,可这案子是他主导审理的,事后岂有不知之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小吏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大人,新科的几位举子都在正堂内候着了。”
姚半雪听言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说,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