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 / 12)

然中间。他抓住萧然的袖口,把她领到了屋外:“然妹,你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萧然则很茫然:“伤心什么?”

如果此刻是女儿身,燕草台一定会给萧然一个拥抱。他叹了口气:“回房间去,陪着小满姐姐,可以吗?”

“哦。”萧然点点头,然后转身缓步去到客房的方向。

萧迈很奇怪:“燕子,你怎么把然儿支开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燕草台语气沉重:“免得她伤心,或者多想。”

萧迈不以为然:“呵,然儿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迈子,你平时很聪明,但有时候也是真的迟钝。告诉你一个秘密,穆隐混进校尉府,不是为了避难,而是为了追求然儿。”

“啊,我是不是误会了‘追求’的含义,你真正想说的是‘报仇’?”萧迈不是在开玩笑,他“深知”萧然对穆隐的厌恶,也不觉得穆隐那种心机深沉的人,会喜欢上自己略微有些不慧的妹妹。

“我对男女之间的情愫,向来感知敏锐。谁喜欢谁,谁又不喜欢谁,看一眼都不用,闻闻味道就清楚明了。穆隐绝对是喜欢然妹的。”

“有证据吗?”萧迈脱口而出,然后赶紧补充,“燕子,不是不相信你的直觉,问题是这件事,我真的很想看到实证。”

“穆隐送给然妹的金镯子,乃是金器大师毛洪儿所做的雕龙画凤玉镶金,价值五百两银子。这么厚的礼物,你会随随便便送人吗?”

“啊?五百两,燕子看错了吧,那只是个摆在柜台上的特价商品,只值五十两。”

“行,我给你五十两,不,一百两,你去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

“啧啧。”萧迈仔细一琢磨,回想起当初见到这枚镯子时,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得知仅售二十两后,更是后悔没有先穆隐一步拿下来,于是终于回过味来,“我知道了,穆隐跟店家串通好,在我面前报假账。可他究竟图什么?我不可能把妹子嫁给他。”

燕草台紧接着问道:“真的?”

“当然!”话音刚落,萧迈就犹豫了。

萧然已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自己在朝中也算位高权重,按理说提亲的人应该踏破门槛才对,但事实上一个敢娶萧然的都没有。要是穆隐真敢娶,且能安置好她婚后的生活,那萧迈其实也真敢嫁。

“罢了,再纠结这个话题,也没什么意思。”萧迈决定以后不再提起这件事,他望了眼那本血书,“他是为了给然儿讲故事,才特意买来这本书恶补的吧。可为什么,然儿的铁豆子,会要了他的命?”

以穆隐倒下的方位看,铁豆子是从正面击中他的额头,可穆隐的正面是窗户,窗户被用木板封死了,根本没有透过铁豆子的空间;即便是有,外面还贴着一层窗户纸,如今窗户纸完好无损,等于把现场变成了一个双重密室。

当然,这个密室是不完美的,屋檐处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透气孔。但那么小的气孔,真的可以造就一个密室吗?

“燕子,鹿鸣,你们知道为何每次击败侍魔,都要将其挫骨扬灰吗?”

燕草台道:“因为侍魔拥有无限重生的能力,即便是被大卸八块,都有可能重新活过来。你认为侍魔是凶手?”

陈鹿鸣突然抢先回答道:“我不这么认为。无论如何,侍魔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来,我宁可相信,现场是伪造的。凶手杀死穆隐后,把他放在了书桌前。然后使用鱼线、钩锁之类的东西,从内部合上门栓,制造了这个所谓的密室。”

“鱼线钩锁?”萧迈觉得有道理,于是捡起了地上的两截门栓。它原本是一根很普通的长方形门栓,上面有一道卡门栓孔的凹槽,被萧迈一脚踢断了,断口处很自然。

于是乎,识海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凶手杀死穆隐后,用鱼线的一端捆住石头,透过气孔丢出去,再用另一端绑住门栓,鱼线中间穿过门栓孔。凶手去到屋外,就可以通过鱼线从外面把门关上。待门栓拉到底,被门栓孔卡住后,再猛一使力,就可以扯断鱼线,销毁证据。

“这手法确实可行,可穆隐如何被杀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萧迈分析完,又强调了一遍,“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肯定不是然儿,她的暗器根本丢不了那么准。”

穆隐要是被萧然杀死的,那他身上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伤口,而是被天女散花打成血筛子了。

“我应该能做到。”燕草台点了点头。

“燕子,不可能是你。”

“那凶手是谁?试问,丢暗器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除了我,江湖中人谁能做到那一步?”

暗器要想打得百发百中,没个十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铁豆子这么小的东西,想做到穿骨取命,同样少不了十年的内功修为。所以,江湖中的暗器高手,一个个都是有数的,何况他们所用的暗器各不相同,铁豆子这种个人风格极强的暗器,除了燕草台和萧然,几乎没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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