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没有了。”他对着持枪的男人点了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翔哥这次也算大开眼界:“准备得挺齐全啊......这是带了个微型的武器库吧?进来,都老实点。”

翔哥叫来两个手下,小乙和阿达,绑住了迟云和段阳,这才放下了枪。

四个人,房间里一共四个黑衣人,翔哥,林子,小乙和阿达,这是对手的数量。

而房间角落里绑着另一个人,赫然是逃跑的季承山,他的模样就不那么好看了,脸上青青紫紫,人中处也有血迹,整个人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

迟云将敌我形势牢牢记在心里,这才对着季承山难以置信的目光淡淡地点了点头。

季承山嘴里塞了布,只能唔唔两声,但这种情况下见到熟人也不会让他的心情得到太大缓解,激动的劲头很快过去,他的眼神中再次充满绝望。

房间还有另一扇金属门,应该就是通向地面的出口,看墙壁的新旧程度,这条密道以及密道尽头的小屋是别墅的前代主人建的,季承山或许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买下了别墅。

“哎,不是说你们是父女吗?怎么关系这么淡。”翔哥蹲在旁边嗑瓜子边八卦道。

现在情况稳定,只要再等五十分钟左右天就完全黑了,等到夜幕完全降下,他们就会带着这几个人转移,只要把人交到老板手上任务就算完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翔哥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甚至还有兴致打听八卦。

“你不知道吗?我小时候生病被父母遗弃了,要不是被养母收留,掏光家底给我治病,我早死了。”

翔哥顿时瓜子也不嗑了,目光在迟云和季承山身上来回梭巡,最后他实在是好奇,伸手揭开了捆住季承山嘴巴的布条。

“她说的是真的?”

季承山从未想过这件事会从迟云口中说出来,他犹豫地摇摇头,还犟着不肯承认,但翔哥也不听他的狡辩,当下就狠狠地踹了他两脚:“真不是个东西......妈的,老子最烦你们这种管生不管养的人。”

他的语气格外痛恨,像是饱含私怨。

迟云问道:“没想道你三观还挺正,怎么干了这个?”

迟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闲聊,翔哥忍不住点了支烟愤愤地回答道:“有什么好说的,跟你差不多,混着混着就这样了。”

他朝着季承山脸上吐了口唾沫踩掉了烟头,然后对着迟云说道:“你也别跟我套近乎,我只是拿钱办事,也不对你怎么样,你呢,要是还有下辈子也别来找我,冤有头债有主,千万找对人。”

段阳一听这话不好,幕后的人像是完全不打算留活口啊,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迟云。

迟云脸上没什么惧色,甚至还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方便让我和他聊两句吗?”

翔哥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背过身去,见他同意了,迟云开口说道:“季先生,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季承山奄奄一息,无力地说道:“你不就是在给唐元鹤办事吗?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一样被关在这里。”

“有你陪着,爸爸死得也不孤单。”

迟云点点头:“还有更幸运的呢,你还不知道吧,妈妈也被绑架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季承山的肩膀补充道:“啊对了,你儿子也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咱们虽然活着的时候闹得挺不愉快,说不定在下面会很和谐。”

季承山一下子变了脸色,不断扭动着想挣脱捆着他的绳索:“你说什么?他不是在警方的管制下吗?”

“啊,你还不知道?警方说他被打伤之后转到医院治疗,结果逃跑了,现在还在抓呢。”

看来儿子还是没能逃过,没想到季家在自己这代断绝了血脉,季承山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知道对方是想要借此威胁自己,可若是交出了监控录像等待着他的只会是死亡。

完美平衡被打破的下场只能是一方的消失,季承山说了谎,他并没有将监控录像放在某人手里,所谓自己死了之后会公开的威胁也是假话。

季承山知道利益面前没有谁是能全然信任的,身边所有人他都信不过,这也就是对方摸排收买了很多曾经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却依旧一无所获的原因。

季承山知道有人在找录像,一直以来也当个笑话一样看对方费尽心思。

可现在季承山发现了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当对方真正拒绝博弈的时候,自己就处于完全的被动之中,甚至没法为自己报仇。

是,证据就在那里,可却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季承山纵然绝望,但绝望之中依旧抱着一丝希望,对方未必大胆到放弃一切,只要自己咬死不说,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最多受一点皮肉之苦罢了。

至于后面的事,季承山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被捆在这里的迟云和段阳,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