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家人的报复。
“雁儿说,对付这种无赖,讲理是行不通的,就要用拳头让他们服气,宽厚和善是美德不假,可也要看对谁。”阿牛安慰说,“我不怕他们,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
姥姥失笑,“雁儿说雁儿说,你倒是听她的话。”
阿牛挠挠头,憋了半天来了句:“她说得对。”
一旁的姥爷也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却叹了口气,“那孩子心性坚韧,豁达又有主见,是个顶顶好的,可惜……”
可惜什么,姥爷没有说,阿牛也没有问,似乎某种不好的东西,只要不说出来,就永远不会发生。
心里突然闷闷的,这种感觉阿牛不喜欢,急忙往嘴里塞了颗麦芽糖。
窗外的银杏叶哗啦啦地摇晃着,瞧着比去年更加繁茂了。
阿牛想着在旁边种一棵海棠,可姥爷说,种植海棠花最佳时间是早春或者中秋左右,现在已经过了时候,种了也很难成活,还不如等秋天的时候再弄。
阿牛悻悻走开,到底不死心,寻了很久,总算是寻到了棵小树苗,吭哧吭哧扛到了雁儿家。
午后的小院洒满阳光,阿牛穿着薄薄的粗布短褂,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雁儿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在廊下,小小的身子窝成一团。
“会活吗?”她问。
“会的!”阿牛异常坚定。
雁儿笑着说:“花开一树的时候,咱们一起赏花吧。”
那时,海棠花发狂似地灿烂着,一簇簇,一层层,粉白灿红的漫天铺开,就像冬夜里的焰火,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自然是极好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