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3 / 3)

姐难做啊。作壁上观即可,你回去后要给我们立下字据。"

谭望舒郑重保证,再也不会心软,"我打好包票,这回我真要去医馆了,我可忙得很呐。"

"注意身体啊,别太累。"谭揽月送她上马车,随后又劝长洲,"天太热,你赶紧回去吧,别热着。"

"姐姐你也很忙啊。"长洲噗嗤笑出声,"你每天都在关心人,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

谭揽月也跟着笑,"想去庄子吗?今年要不要一起去?"

"去不了,有身份束缚着。"长洲抬起扇子给谭揽月挡住阳光,"你不耐热,别生病,快进屋吧。"

两人一起进屋,谭揽月因为太过暑热歇下。

她歇下后长洲想去给家人祈福,回府换过衣裳,长洲戴上帷帽拎上篮子就要出门。

冯士临看见她出门火速跑过来,长洲已经有人帮忙让末黄去帮自己晒书。末黄知道冯士临的功夫厉害,只留下车夫,带着其余侍卫回府。

冯士临跟在长洲后面进马车,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瞎聊着。

终南观不算远,长洲熟门熟路找到常拜的佛,祈求徐家人平安。

"你的裙子真美,进来时许多人都看你呢。"冯士临小声提议,"为什么你不戴上帷帽?"

"佛前不掩面。"长洲拜完睁开眼,"别傻站着,给我把篮子拿过来吧。"

冯士临拿过装满纸钱的篮子疑惑,"上辈子你来是烧给娘,这次给谁?"

"给谭回风。"

冯士临看着长洲漏出的手臂莹白玉润,刀痕在上面更加抢眼,本来就热的天他感到更热。

夏天就是躁郁的,很多年前他就明白。

冯士临的眼光终于从长洲的手臂移开,又开始看她今日装扮。

一如既往的纸鸢髻,后边的发披散着。艾背绿的对襟长衫,里面是素白对襟短衫和浅淡的吉量裙,整个人温如玉粹。

长洲烧完最后一叠纸钱起身,看着冯士临呆滞模样叹气,"我都说了天热你反应慢,谁让你跟出来的,累了吧。"

"不累,只是一时恍惚。"冯士临收好篮子又问,"为什么给他?你不是恨他吗?"

"我一向不会和死人争论计较,但毕竟他是明面上的父亲,心意还是尽一些好。"

"为什么你不让高碣记起往事?还有好多和你有交集的人没记起来,你甘心吗?"冯士临终于问出心中疑惑,"还有我们,为什么你不主动打开开关,这样会很省事。"

"去挂彩带,边走边说。"

两人转弯去找榕树,下面有石桌也有石凳。有人是直接踩在石桌上挂,长洲也学他们。

"我觉得重生的意义就是弥补遗憾,高碣这一世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我没必要用他以前做过的事审判他。如今过的生活,都是他努力得来的。"

长洲把彩带绑在木牌上,又用竿子戳到自己能碰到的最高处。

"可有的人就是不配有好结果,他作那么多恶,说实话我真不甘心。"冯士临在下面给长洲递彩带,"你真的甘心吗?是他杀了你。"

"我无所谓啊。"长洲毫不在意的笑着,"有的人重生后不知悔改,那他们死不死和我无关。可有的人选择从头再来,每个人都有机会,只是他改过自新而已。三哥哥他们这一世不也一样混吃等死,还有江通源那四人依旧是浪荡子。"

长洲把自己写的彩带全挂在一起,木牌相碰发出闷闷的声音。

冯士临呆呆看着,长洲闭眼双手合十抵在额头祈祷,彩带遇风在上方飘动。树叶在动,衣裙发丝也在动,只有长洲这个人没动。

她就那样安静又虔诚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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