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洲心里是真心希望自己过得好,就凭这一点,谭望舒心里生不出任何晦暗。
徐行醒后想去看长洲,劝半天也没用。谭望舒便给她想办法,"娘,你就直接过去。就说我以前情况和长洲一样,你很有照顾的经验,我想十一殿下不会不同意。"
徐天白没办法带着徐行过去,高碣果然同意。见到王府的荻花时,徐行有些不敢认,怕她不知道以前的事。而今天很巧,荻花出门给长洲买纸笔,褚长鳞吼得那一嗓子,她也听见了。
公主对待自己的态度和说的话,第一次她来买自己做奴婢,取名字,放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养着,都在显示她就是自己以前的姑娘,想和她说话,可她又没醒。荻花正是在情绪压抑不住的时候,看见活生生的徐行过来,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着。
徐行安慰她许久,荻花哭够后知后觉反应也许徐行不记得结结巴巴的解释,徐行一句我都记得,荻花哭得更加惨。
徐行给长洲擦过身体,抓着末黄问了许多她的事,末黄知无不答。
两日后长洲依旧没醒,徐家人放心不下聚在一起把谭望舒围在中间问东问西。
谭望舒医馆一堆事,被拉回来十分气恼,"她真的不会有事,你们都放心吧。你们不必白用功,吃再多的药她身体都不会好,只会那样。你们找的药又多又苦,让你们放心才忍着吃的,别再为难人,她不忍心说的我来说。"
带着新药的徐守正悄悄把药藏在身后,徐行担忧得很,"杳杳啊,她身体不好会有事吗?"
"娘别担心,身体不好但不会死,长命百岁是一定的。"谭望舒对徐行的感情一直很矛盾,现在这种情况她情不自禁想要答案,"身体不好该经历的折磨也是让给我的,娘会怪我吗?"
"怎么会?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徐行疼惜道:"你们是亲姊妹,娘谁都放心不下,只是她病了娘着急,杳杳会生娘的气吗?"
"不会,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怕娘觉得都是怪我,因为我本来就不该存在。"
"少胡说!"徐行捂住谭望舒的嘴,"你也要好好的,别让娘再担心好吗?"
谭望舒倔强点头,擦掉眼泪继续去医馆工作,这也是为家人积福积德。
再过两日长洲清醒,看着徐行不敢质信喊夫人。
徐行被压抑的情绪彻底失控,"是娘,杳杳,是娘啊。"
"娘。"长洲喊出阔别已久的称呼,身上的压力全部释放。
徐行看着长洲的眉心和手臂伤痕痛心,轻轻揽着长洲安慰着。想起女儿死前非要费劲爬上城墙又哭怨道:"怎么这么傻,那时候你受那么多伤,为什么非要爬上去,你多痛?"
"我从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温暖的包围着,如果死时也被人温暖的轻抚,我就不害怕。"长洲望着徐行摇晃的耳环,不再遗憾,"曾经揽过娘的风也揽过我,没有任何人死在我眼前,我很知足。"
徐行闻言更是难过,从早到晚陪着长洲。给她沐浴梳发,晚上又抱着睡觉,仿佛又回到以前。
这份重新回来的感情让徐行害怕,也让她欢喜。怕长洲会离开,怕这是一场梦,欣喜的是每天都会有人和她保证这是真的。
徐行守着长洲一个月,终于放下心,女儿重新回到身边了。她不再无时无刻守着,让她出去玩儿。
荻花每天两眼汪汪看着自己,长洲安慰完徐行又安慰她。终于安抚好,长洲转去徐府。
徐棠观已多停留一个月,且早就知道长洲是谭煦似不用再调整情绪。等长洲彻底病好,徐棠观穿戴好甲在家人的关切叮嘱中前往战场。
看着她在马上穿着笨重的甲频频回头,徐家女眷都默默拭泪。谭望舒埋头在长洲耳边低语,"给我点钱好吗?脂粉铺的钱不够医馆开销,你再给我点好吗?"
长洲眼泪还在眼眶中,听到她这话顾不上哭只拉着她耳朵骂,"我生病顾不上你的那些铺子田庄,早些年让你抓蛀虫你不听。脂粉铺所有利润都给你去经营医馆,还不够你不敢和娘说对不对?"
谭望舒不好意思的笑着,"你手指头漏出点都够我多买些药材,你快给我吧,你腰上的玉就很好,你悄悄解下塞我手里,快!"
救急不救穷,谭望舒这样下去必成吸血鬼。长洲不可能永远养着她,她总得学会管账,但她自己不愿意只能让人帮她。
"我有个铺子你拿去吧,你千万不要多管,每月去拿钱就好。"长洲三句话送出个铺子,有些肉疼,"以后娘的田铺我和姐姐一起管,谁求你帮忙都闭嘴听清没?"
谭望舒心虚,以前谭揽月管理田铺时总有人去求她,她耳根子软让人换了铺子做事。谭揽月这么几年一直在重复打压,谭望舒一直在打断谭揽月原有的节奏。
她不说话长洲不放心,耳提面命嘱咐,"你可以浑水摸鱼,也可以做事划水,但你不能没有真本事。但术业有专攻,不会管不是错,但你多管是错,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