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他喜欢男人,我顶多把太监给他管。”
一番下来,逗得众人是捧腹大笑。
汾阳宫焚毁住不了人,李佑只得在宫外搭起营帐居住,不过,还没一天, 一则圣旨就飞了过来。替李世民接待萧皇后和其孙杨政道,将其迎回长安。
圣旨到达的第二日,李佑就得到萧皇后已经行至马邑的消息,遂召集众人,前往迎接。
萧皇后此时已经是六十四岁,并没有后人传神说这位不老皇后,风韵犹存,塞北这个地方,如何养人呢?只是眼神里的凄凉是藏不住的,如果真的有人会对这样的人心动,那也是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
从母仪天下到身若浮萍,再到如今物是人非,一个人不能经历太多,经历的太多,要么释怀,要么早逝,萧皇后是释怀的,在母仪天下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了。
当年隋炀帝临幸江都,人心思叛,宫女向萧皇后禀报:“奴婢听说,如今人人都在谈论造反的事情。”她听闻之后,让宫女速去禀报隋炀帝,炀帝听闻大怒:“这不是你该谈论的事情。”随后将宫女处死。
萧皇后阻止不了,之后又有宫女向他禀报说:“侍卫们三三两两都在谈论谋反。”
对此,这位母仪天下的萧皇后只是叹息一声道:“天下大事到了这个地步,大势已去,无法挽回。何必禀告呢,徒令陛下增添烦恼而已!”
从这以后没有人再说这事。
乱世,她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能做什么呢?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化及当朝弑君,只能在宇文化及被窦建德夷灭后,被窦建德掳走,而后被义成公主带回塞北,做一个傀儡政权的太后。如今,她又要回到曾经母仪天下的长安。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以母仪天下的身份回到长安,而是以前朝皇后,或者说,阶下囚的身份,回到长安。此时,距离她离开长安,已经整整十四年。她也从徐娘半老的年纪,成了两鬓零星。
“妾身萧氏,见过燕王殿下。”
李佑一愣,随即立马扶起萧皇后,不让下拜,这拜下去可得折寿。要知道自己的爷爷跟隋炀帝是表兄弟,那这位算起来,还是自己的表祖母。
“奶奶无需如此,算起来,我还是跟政道一辈呢。如今行礼可是乱了辈分,让我折寿了。奶奶叫我李佑,或是佑儿皆可。”李佑不知道外舅奶这个称呼要怎么说出口,他是没听过这个称呼的,毕竟后世三代之后的关系淡的可怜,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网。所以他干脆就叫奶奶了。
萧皇后听后不知如何开口,李佑的恭敬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可她如今的身份,不敢叫李佑一声佑儿。好在李佑没有故意为难萧皇后的意思,只是一番礼貌,自然不会让萧皇后为难。
一边扶着萧皇后,一边叫人将马车换的好一些,又轻声说:“奶奶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又到了用饭的时辰,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饭菜,不如先用之后,再行起身?”
“一切但凭燕王做主。”
“如何还叫燕王,岂不是叫孙儿下不来台?”
政治变迁,高层人物总是惴惴不安,就像当年李渊从太原进关中,也是打着勤王的名号进的,就是为了安抚隋朝的关陇勋贵们惴惴不安的心情。
而此时的萧皇后也是如此,此次前往长安,她不知是福是祸,她虽然见过当今天子,但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如今时过境迁,又如何相处呢?
李佑的态度,让她的心安静了许多,不再是每日悬在高处,当然,也没有过于担忧,对于她而言,世事早已如一场大梦,梦醒或是继续,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自己的孙儿还小,虽然不是己出,但从小便跟着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吃过饭后,李佑又因为天色已晚,让车队暂住马邑,明日再出发。这不紧不慢的态度,让书生有些费解,趁着傍晚时分,李佑读书之时,出声问道:“王爷臣又一问,不知能否请王爷解惑?”
“说。”李佑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看着书生。
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如果自己不读一读这个世界的文学书籍,那么就算自己认识几个字儿,也会被人嗤笑为胸无点墨。且自己都是简体,如今却用繁体,古文又非白话。白话尚且可以根据一些夹着的简体字推断,古文就不行了。
如:亂,達,顧,廬。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认识,但换一句就一定认识这四个字。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
那要是放在自己从没学习过的古文呢,所以李佑还是没有因为自己穿越便好高骛远,而是依旧读书,况且,自己除了读书,好像也没什么乐趣可以打发时间。
书生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萧皇后乃是前朝皇后,如今又被送往长安,王爷何故对一个前朝皇后如此礼遇,岂不是叫人议论王爷有亲近前朝之疑?”
书生其实本意是谏言,只不过他的身份,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