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天。
林月昨日临走前跟园门口守卫的官兵打听了一下,当天游园的人数大概有七到八千。
昨天卖完后,还有好多闻声赶过来人并没有买到,林月决定拼一下,今天一共准备了一千五百份的食材。
结果不出所料,午时一到,李记食肆的摊位又是人挤人。有了昨天的经验,几人乱中有序的忙碌。因为是快餐,每一份食物从制作到出餐,少的一分钟,最多的也就三分钟,四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客人一波接一波,却也没发生什么拥挤争吵的事。
直到陈庆章带着一位翩翩贵公子到来。
瑞王赵卓墨发玉冠,穿一身锦缎常服,手持折扇,从一张张桌子前走过。
赵卓观百姓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等在各个摊位前,随口对陈庆章赞了句,“你治理的不错。”
陈庆章颔首,“殿下谬赞,这不是臣的主意。”
赵卓折扇一合,“哦?”
赵卓虽是微服出访,但浑身的气度让人不容忽视,他跟陈庆章聊着,殊不知背后竟跟随了一堆百姓。
尤以女子为多。
陈庆章见赵卓的目光略过一众吃食摊位却并不做停留,直到走到李记食肆摊位钱,停了脚步,陈庆章心道,果然。
此时林月刚做好一碗酸辣粉递给客人,收好铜钱,就听有一道声音问,“这是什么?”
林月抬头,面前是一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再一看,旁边站着陈庆章,她瞬间明白,这个恐怕就是瑞王殿下。
但她并没有做谄媚之举,只是像对待其他食客一样,详细介绍了酸辣粉。
瑞王殿下当即完了一份,在一旁的桌子上吃起来。
男子胃口大,赵卓三五分钟吃掉一碗粉,临走前,还意犹未尽的打包了一份双人套餐。
林月也没多在意,只是人一走,后面隔了数布跟随的一众女子纷纷围了上来。
——“给我来一份和刚才那位公子一样的酸辣粉!”
——“我先来的,我要两份!”
场面一度失控。
林月马不停蹄的出餐,不禁在心里感慨,看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有帅哥效应的。
汉堡套餐因为便于携带,林月今日准备的多,过了午饭时间,摊子上只剩下不到五十份的鸡米花和薯条,林月一行人断断续续卖到了申时两刻,终于清空所有食材。
因为今天日落后绮园就要关闭,林月几人收拾的东西较多,等坐上马车回到食肆,天已经擦黑。
几人做到一块哐哐一顿数钱,最后一算,好家伙,净利润九两二钱。
两日加起来十六两银子,看着满满一口袋铜板,四人满足的喟叹,这两日总算值得了。
这两天着实辛苦,李掌柜一拍板子,索性关门,今晚不营业。
林月和陆远总算是在家里吃了顿晚饭。
趁着天气好,林月烧了一大盆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打算早早睡觉。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从紧扣的窗户泄入,照在小小的桌面上,豆油灯的火焰轻轻摇曳,好像在欢迎这一束微光。
林月弯腰整理好床铺,直起身后,不觉抬手捶了捶脖颈和肩膀。
这两日低头时间过长,肩颈多少有点难受。
陆江名靠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看着,等林月动作停下,才问,“最近很忙么。”
林月看过去,“还好。”
陆江名抿唇。
来这里大半月了,他和林月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并不知道林月做些什么营生。
白日里,陆蓉儿给他送药时,不知觉嘀咕了几句林月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之类的话,他才知道原来是经营着食肆。
从这里的居住情况以及每日的饭菜,陆江名能判断出来家里情况不甚富裕,现下他占着原主的身子,病弱需要将养,家里仅靠林月一人维持。
他之前的家产,在他死后定是入了国库,陆江名想在走之前用钱财报答,可他会处理公务也会行兵打仗,却不知如何赚取银钱。
日后他走了,也不知林月如何自处。
陆江名思索一番,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帮林月一些。
陆江名,“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用,你养好身子就行。”说完,林月才抬头,“我灭灯了?”
陆江名只能道,“好。”
一夜无话。
花朝节的成功举办给李记食肆揽了一大批食客,从那天起,食肆的营业额翻了一番,每到饭点都是一派忙碌,期间,陆远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林月,他偷偷听到有食客说,食为天的酸辣粉虽然也不错,但总觉得没有他们家的够味,以后还是来他们家吃。
半大少年说完乐的不行,端着盘子颠颠出去上菜。
林月虽然早就能预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