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那人还在侃侃而谈,丝毫不受质疑的干扰:“我虽没有亲眼见证,但我有亲戚在衙门,据他所说是这样,而且我就算说的有假,你大可以晚上自己去街上看看,也好明日再来与我争论。”
“哈哈,这怕是有命去,没命回啊!来,喝杯酒,这都是那些人应该操心的问题,我们就只管喝酒,老老实实不出门就行了!”
“不过这总宵禁也不是个事啊,家里的黄脸婆一看就倒胃口,唉。”那人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的人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
“袁大,我看是你想西柳街的姑娘们了吧?”
嬉笑流骂不绝于耳,裴小墨被幕篱遮住面容,不自觉流露出嫌恶。
“大哥们,我是外地的商贾,昨日入城听闻渊城实行宵禁,这可要了我这等做小买卖的命,看您们似乎知道点内情,可否为我解惑,也好回去给东家个交代,多有麻烦了。”有人站起,走到那桌高谈阔论的人旁边,作了个揖,态度恭敬道。
那桌上的人有人回了个礼,说:“我们也是市井小民,只知道些皮毛,只知这事是从半月前开始的,宵禁也才实行了几天而已,恰好赶上这时候,也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啊。”
商人也连连点头,愁容满面道:“那依您看,这宵禁何时结束啊?”
那人捋捋胡须,说:“不好说,不好说……”
又一人道:“只知是和城北曾公有关,继他家招婿礼毕之后,城里就多了诸多怪事,夜晚也有怪物游荡,我有姨子在医馆,据说有失了心肺或是人脑却依然活着的人,和那怪物不知有何渊源。”
“你怎知是曾家?”有人问到。
那人说:“曾家不与外人接近,你不清楚也是自然,只是那日我恰好出城办事,早晨去还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回来经过时就感觉阴风阵阵,只是看那宅子门口还有人守着,只看了两眼就走了。”
“可曾家这几日不也没出什么事?可见是你耸人听闻。”
那人坐下,笑笑道:“我也只是路过,或许真是我看错了,这城里的怪物一日不除,就总会人心惶惶,我也只是说出个可能罢了。”
茶馆一时怨声载道,看来都对宵禁积怨已久。
“说要请的高人也不知何时能来,街上的怪物也不知会不会发狂,依我看不如大家收拾收拾,投奔他城算了!”有人大声道,显然有些喝醉了。
“唉……”有人叹息,也有人道:“这世道,到哪活不是活?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干为敬,大家喝!”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觥筹交错间一扫之前的愁闷。
裴小墨若有所思,茶馆不愧是信息集散地,只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知那曾家,是否真的有什么秘密?
喝完了茶水,把马车寄放好,三人在路上慢慢行走。
和蓟城相似的热闹情景,总让裴小墨回想起不好的事情。裴小墨数着步子,嗅到了一阵香气。
裴小墨抬头看,是一个卖烤肉的摊子。
那天夜里,是周辛为给她买了一大把烤肉。然后她仓促吃了几口,又跑回去找轩辕敇,轩辕敇给了她一个剑穗,又告别轩辕敇,去找秦萧予,直到被面具人抓走。
她明明是为了寻求答案才答应他们的邀约,最后却像个二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周辛为写信过来,是兑现了他的承诺,可是为什么要隔这么许多天才说呢?那天夜里,是不是周辛为也是胡诌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她满足他的要求?
三个人里,裴小墨感觉亲近的只有周辛为,可是她和他之间,似乎也有看不见的一层障壁,而轩辕敇和秦萧予三诫其口的关于她的秘密,周辛为会知道吗?他也会骗她吗?
“在想什么?”轩辕敇看她在神游天外,在裴小墨眼前挥了挥手。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裴小墨说。
轩辕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