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庸俗。
要用的话,就应该用白色的……粉色的……
玉白的、柔软的、温热的。
阮从珺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动作,但是身上传来的冰冷刺激,让她浑身紧绷,头皮发麻,只觉得那经过的地方,带来一阵一阵汗毛竖起的感觉。
宝石滚动。
咔哒一声,宝石锁链的精致锁孔上锁了,可是却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真美……”
他赞叹一样的声音,叹息着响起。
阮从珺浑身一僵,接着更加用力的挣扎,可是那颗宝石却像是他意志的化身,冰冷坚硬,在不该存在的地方开疆辟土,留下冰冷的存在感。
阮从珺屈辱得浑身泛红。
她的身体想要挣脱,却又因为宝石坚硬的存在感而分外僵硬。
明道晗微微低着头,双手抬起来慢慢地接着纽扣,眼神却赞叹地欣赏着鹅绒被上的她。
浅灰色的纯色细绸布好像油画上没什么存在感,但又能足够凸出画面中央美感的背景。
而他亲手作的油画中央,冷暖色调对比分明,宝石与美人,蓝色与粉白,还有她紧紧闭着的眼眸,眼睫处微微沾湿的泪痕。
以及那身体用力绷紧,又竭力舒展的姿态,都格外搔在他心尖。
明道晗一只腿膝盖跪压在鹅绒毯边缘,一只手撑在她散落的乌发边,俯下身子,微微低头印上一吻。
……
明道晗餍足,第二天足足晚了一个小时才去公司。
而因为太过“放肆”而不小心受伤了的阮从珺,也得到了他的恩赐,这几日可以一日三餐正常养伤。
可她的胃早就被他养小了。
因为精致碳水不符合明道晗的进食标准,所以他在把阮从珺囚禁在别墅后,就强迫她过上了跟他一样的生活,甚至更为严苛。
除了她的早餐多了一碗燕窝羹,其余两餐对她来说就是吃草。
她把这些仇都记在了心里。
在不能反抗之前,她只能选择蛰伏。不过幸好,关键的东西,她已经获得了。
接下来,就等时机了。
一直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明幼文也因为学校有事走了。
这一天,明道晗要出国参加会议。
阮从珺从得知的那一刻起,就兴奋得恨不得睡不着觉,但是为了养好精神,她还是强迫自己吃好睡好,保证自己那天能有足够的精神去应付任何情况。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计划都在心里反复盘算了好几遍,确保没有遗漏之后,静静地等待着。
这天是周五。
明道晗因为要出国两天,所以前一晚对她特别狠。
阮从珺第二天早上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理他,在他系好领带又凑过来,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阮从珺皱着眉闭着眼睛扭过了头。
明道晗低声一笑,然后过了片刻。
嗑哒一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过来。
阮从珺立刻睁开眼睛,她赤着脚下床,悄悄地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隐约还听到了他下楼时,管家对他问好的声音。
然后她立刻又跑到落地窗前,将自己的身影藏在纱帘后面,安静地不动,用视线盯着窗户外模糊的一角。
那里可以看到别墅庄园通向外面的柏油小路。
一秒、两秒。
过了大概没有几分钟,她看到了他黑色的迈巴赫从柏油路上缓缓驶过。
明道晗坐在车子后排,从外面可以隐约看见他的侧脸。
就在阮从珺盯着他的时候,他好像也侧过头,看向了二楼卧室的方向。
阮从珺没有动,这里隔着车窗很远,而且现在是外面亮,里面暗,隔着落地窗和这么远的距离,她又躲在窗帘后面,他不可能看到她。
果然,带着黑色流光的迈巴赫走远,顺着柏油马路已经看不见了。
阮从珺咬着手指,压抑住了恨不得脱口而出的欢呼,立刻飞奔去明幼文的房间,找出放在他那的那套外出的常服,然后把长发挽起来,塞在鸭舌帽里戴好,接着又跑回自己房间。
她把那罐放在梳妆柜里的面霜罐子小心地拧开。
小小的浅粉色的硅胶软片在里面静静地放着。
阮从珺用镊子把它夹起来,上面的水液已经吸收了,整块硅胶非常柔软,她摊开自己的手指,对准右手的拇指,把那块软硅胶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硅胶的形状比她的拇指稍稍宽大一些,但是并不影响,她把四周的边缘都一点点按好,牢牢贴在自己的拇指上。
大功告成,她伸出手指一看。
硅胶的一面紧紧贴在她的拇指上,而另一面。
是明幼文曾经按过,而遗留下来的指纹。
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