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了罢。”
何令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直接取出清商谱递予何令儿手上:“你定要妥当收藏,不可急于求成,最好一月中只参看一次,待悟透了,下月再行参悟的好。”
何令儿虽不懂他说得这是什么道理,倒也应了,她想这小小书肆之中,竟也有高人隐士,这苏先生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却对音律舞蹈极有造诣,却不知他若是与公仪师父遇上,是不是能谈得投机,她心喜音律,琴曲舞姿都可称汴京绝顶,此时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大起知音之感,想再向他讨教几句,介绍他与公仪娘子相识。谁料她才开口透了个意思,苏先生却突然脸色一敛,背过身去直接下逐客令:“你们这便回去罢。”
何令儿暗想‘这人脾气太过古怪,大概有本事之人,都是有些古怪脾气的么?’觉得倒也正常,并未不快,问道:“那我以后可否再来向先生请教?”
苏先生身形微微一凝,因着背身,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如何,只听他沉声道:“不必再来,我不久也要搬离此处了,你快些回罢。”
来的蹊跷,走的也匆忙,唯有怀中的清商谱,默默证明着这一切曾发生过。
何令儿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纤手轻抚乐谱,想起那个神秘的苏先生,只觉今日好似做了一场荒唐至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