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蝌又怎敢不尽心?”
腊月初凤姐儿借故往伯府走了一遭,一早儿就知晓银币事宜,此时却故作纳罕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转眼到得翌日,湘云一早起来依着规矩先行往各处问安,得了各处长辈贺礼,又在院中摆了香案祭告一番,这才往贾母处去请安。
严希尧摇了摇头,说道:“当局者迷啊,老夫先前竟不如复生瞧得清楚。”唏嘘半晌,又道:“眼看就要到家,不若复生也来尝尝你师娘的手艺?”
往出走时,李惟俭一直愁眉不展。越深度参与工业革命,便愈发清楚的知道,这工业革命并非只是蒸汽动力革命,从原材料到制造工艺,方方面面都要提升到一定水准,这工业革命方才能铺展开来。
“有,有什么好瞧的。”嘴上嘟囔着,湘云却期许着打开包袱,便见内中只一副精致日历。
李惟俭领着丁家兄弟进得花园里,离得老远便停下脚步。须臾光景,戴着口罩,面上又罩了膠乳面罩的薛蝌匆匆而来。
稍晚一些,陪着黛玉用过晚饭的宝琴回返,去到书房里叽叽喳喳与李惟俭说了好一通。
李惟俭乐了:“这倒是有趣,却不知弹劾学生什么罪名?”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惜春被缠磨不过,便附耳与湘云耳语了几句,湘云听得顿时红了脸儿,探手夺过日历,口中说着‘我才不信,定是你又来打趣我’,手中却珍而重之的将那日历仔细捧着,生怕折了页脚。
“今日如何?”李惟俭问。
李惟俭顿时释然。贾雨村只怕存着背锅的心思,丢官罢职之后赋闲一二年,待来日又有背锅之事,说不定就会被圣人起复。
贾琏道:“咱们家虽不等这几两银子使,多少是皇上天恩。早关了来,给老太太见过,置了祖宗的供,上领皇上的恩,下则是托祖宗的福。咱们那怕用一万银子供祖宗,到底不如这个又体面,又是沾恩锡福的。除咱们这样一二家之外,那些世袭穷官儿家,若不仗着这银子,拿什么上供过年?真正皇恩浩大,想得周到。”
所以世道就是如此,舍得下脸面就能得了实惠。荣府老太太贾母碍于亲戚情分,一直舍不得撂下脸子来,只能暗里讥讽,偏生人家装着听不懂,于是乎老太太干脆就没了辙。
须臾光景,便见宝琴笑吟吟入得内中,一一见过礼,这才将个小巧包袱奉上:“云姐姐,四哥哥只怕今日不得空,因是让我来送贺礼。”
李惟俭笑着上前拍了拍薛蝌的肩膀,说道:“文斗不用执拗,实学之事能不能成事,虽说也要毅力,可更多的则是看运气。”顿了顿,又道:“有些时日不曾来家中了,昨儿宝琴还念叨呢,明儿得了空往家中来一趟。”
她心下不由得暗忖,比照林姐姐,还是云姐姐好说话,若是往后能随在云姐姐身边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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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惟俭心下满是不解,问道:“老师何出此言?”
贾琏吩咐道:“快让人送进来。”
正说话间,又有丫鬟来回话:“二爷、奶奶、三姑娘,芹哥儿关了恩赏回来,问是不是现下就送进来?”
众人在荣庆堂闹了半晌,贾母便笑道:“今儿是云丫头的生儿,也不用在我跟前拘着,你们只管往园子里耍顽就是。”
李惟俭笑嘻嘻应下,待车架停稳,这才一溜烟的下得车来。目送仪仗辚辚而去,李惟俭重新登上自家马车,又往原路回返。
严希尧蹙眉道:“太子于仕林中风评极佳……”
待宝玉一走,怡红院里果然欢腾起来。姊妹们顽笑半晌,惜春忽道:“如今云姐姐还差一份贺礼,就是不知今年俭四哥会送来什么心意了。”
转眼便是腊月下,离年日近,荣府、伯府张罗治办年事。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贾雨村果然补授了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
严希尧就道:“今日与陈宏谋大吵一架,陈首辅生怕老夫过后使绊子,下朝时刻意示好,说王四下串联言官上了几封奏疏弹劾于你。”
正说话间,丫鬟翠缕笑着进来道:“姑娘,琴姑娘代俭四爷来送贺礼了。”
宝琴心下悚然,情知面前的黛玉不好糊弄,因是愈发小意道:“可不是?不过四哥哥说如今估价都是虚的,只怕要过上一二年方才能落在实处。”又笑道:“与林姐姐说这些,也是想着让姐姐心中有数。如今四哥哥家大业大,算算千万两银子身家,虽可着劲儿的抛费,偏生这银子却越来越多。往后林姐姐可不用为家中账目犯愁了呢。”
湘云观量其一眼这才恍然,是了,明儿再如何热闹,还在服中的二姐姐迎春也不好参与。
煅烧黄铁矿能生成二氧化硫啊,这玩意谁扛得住?一个不好泄露了,就得弄成生化危机。
“老师明见万里。”
宝玉笑着应下,随即一众金钗到来,这个送湘云一幅画,那个送个汗巾子,大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