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沈云卿瞧着白止被人扯着走远了,却未见他有半分的不愿,只是临行前,她看见他眼底有了浓郁的诙败气息,是第一眼见他时的神色,犹如那眼泉水枯竭了。

张巡见自家将军似乎有些在意那男子,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又回头道:“将军,那是月姝坊的方向,是云疆国主专门调教美人的地方,将军可是要去?”

沈云卿摆摆手,“我去做什么,回营睡觉。”

这方月姝坊出现的竟是北翎的右军副使朱荜,他早在白止入了殿就看见了他,哪知他被分给了沈云卿那只晓得舞枪耍剑的粗鄙村姑,后来瞧着他似乎不大愿意,本想着去讨人,哪料到沈云卿那蠢货直接把人赶走了,这才给了他机会。

白止被带出来时,他当即告了假出来一路跟着,直到入了这月姝坊,瞧着这白止被人行了鞭刑,心中一直暗怜,想来那沈云卿已然是不要他了,况且他腹中那蛊如此鲜活诱人,于这月姝坊中他那蛊线竟未变成彩色,一时间更是欣喜若狂,连忙出来英雄救美。

他信步走进来,众人皆知来人非富即贵,如今他们是王庭的主人,只好纷纷停了手行礼。

“老奴正教训不懂事的贱奴,不想竟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那嬷嬷把鞭子撂倒一边,自顾自匍匐在地抖着声儿就开始为自己开脱。

朱荜瞧了眼躺在地上快要不省人事的白止,心中轻快,却故作冷硬,“他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罚他。”

嬷嬷起身两首交叉搭在腹前轻声答说:“回禀贵人,方才于酒宴中冲撞了一位贵人,自是要吃些教训长长记性的。”

朱荜走到白止跟前,蹲下身,食指同拇指并用勾起白止的下巴,犹如方才沈云卿对他那样,可白止却不知为何,此人明明与沈云卿使了一样的动作,可他却更讨厌跟前的这个,于是皱着眉头,撇开头去。

他不想这个人碰他。

“的确是该好好调教,如今这整个王庭都是我北翎的,这小小贱奴,本使看上了,你且交与我吧,此后不必你管教了。”

朱荜耐着性子同嬷嬷说道,他已经快要忍不住要试试这小美人了,好在这贱奴未曾伤到他的脸,否则便是一块璞玉平白糟了变故,那不得可惜了去。

嬷嬷听得此言眼珠子极快地转了一圈,很是为难,“贵人……这……这些个贱奴都有奴籍在册,已然分好了对应的贵人,如今贵人要换,恐怕——”

嬷嬷还待继续说,哪知道朱荜竟直接丢了块金子给她,还顺手滑落了一块北翎金令。

那嬷嬷瞧着这阵仗当即磕了三个响头,“贵人且将人带走,老奴等会儿便把奴籍交予贵人。”

朱荜得逞一笑,随手一挥,身后便窜出两人,一人一边架着白止就往外头去,嬷嬷自去捡了地上的黄金与令牌去库房拿籍契。

白止被人半拖半拽着走了出去,才走了没酒不,人就被扔到了一辆马车上,他来不及平复自己有些发晕发沉的头脑便被人从身后拥住了。

那人的气息极其深重,鼻息间的男人之味几欲让他作呕,就这么一念间,他竟想到了沈云卿,为何,他为何会想到她?

朱荜行事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身上的血衣取下,虽是满身的伤痕,但这不妨碍他欣赏美人,不得不说,这等损伤更给他平添了一分姿色,早就听闻云疆自古以来多美人儿,今日见了这白止,果真是不同凡响。

白止却没容他这么做,使了全身的力气将他踹到了马车门上,整辆马车就这么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响声,恰逢这时沈云卿带着张巡走过,如此动静,引得她们侧了目。

“将军,那不是北翎右军副使朱荜吗?怎得在马车上与人打起来了,他那些个手下竟还权当没看见?”

张巡眼底的疑惑只多不少,方才那声音,却是打斗,且被打的人必定伤得不轻。

“只怕不是打斗。”沈云卿讥讽一笑,自顾自打了个哈欠就要往侧门走,却不想那马车窗帘随风飘起,就这么一眼,瞧见了里面被朱荜扇了一耳光的白止。

这一掌极重,眼尖的沈云卿瞧见他嘴角因着这巴掌还冒了些血丝,人也被迫推出了窗外,半边脸就这么露了半刻,很快又被人拉了回去。

白止踹了他一脚以后,朱荜却被他激起了胜负欲,咬着牙就提起他胸前的衣裳往两边一扒,可白止哪里肯让他得逞,只好又踹他一脚,心中却想着这该死的药效怎么还没过去,他这两脚方才已经是极大力气了,却还不见他有事。

“好,有烈性!本使喜欢的紧,算那沈云卿实相,今天就让老子好好宠幸你。”说着他便要倾身过来,白止骤然发怒,“我是她的人,动了我,你就不怕她找你麻烦吗!”

北翎同南荀本就是联盟,如今刚破了云疆,必然是不想起纷争的,两方行事必定会多有忌惮,这沈云卿似乎地位并不低,他只好赌一赌,借她拼得一线生机。

只不过片刻他就自嘲了,原来人在生死一刻总会想活着的,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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