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能量碰撞产生了小型爆炸，卡洛斯和梦比优斯各退了好几步。
“滚吧。”
卡洛斯收起了手中的光剑，目光冷冷扫过梦比优斯，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卡洛斯！”梦比优斯喊住了他的脚步，回去看到空落落的地牢还有那一只断足的时候他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最终他还是没有锁住卡洛斯。
“对不起。”
思念、亏欠、爱意……复杂的情感伴随着想要对他说的千言万语，可是到头来都只剩下了三个字。
卡洛斯的身子晃了晃，他有些恍惚：“道歉的话不用说了，你曾经救过我，我们之间两清，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再见面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如果当初梦比优斯没有救他，卡洛斯就会死在赛罗的手里，对此卡洛斯一直放纵这梦比优斯对自己为所欲为。可他却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绝境，那份仅存的感情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梦比优斯的眸光蒙上了一层黯淡，失去了光泽，淡淡地回答道：“抱歉卡洛斯，不仅是对以前，还是因为今日其实我不是来特地找你的，而是为了拖住你。”
“拖住我？”卡洛斯愣了愣，转身看到带着歉意的梦比优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警铃大作。
卡洛斯从未如此失态且粗暴地一把抓过梦比优斯的衣领，失控的情绪让他无法保持冷静，他咬牙切齿地警告着：“梦比优斯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今天帝斯出了一点意外，我不管以前如何，我都会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赤色，卡洛斯的愤怒溢于言表。梦比优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外显的卡洛斯，对于他卡洛斯总是不温不热得如同一碗温开水，即便有也只是愤怒。
这样俊美的男子，却一次都没对他笑过。
梦比优斯想要伸手抓住卡洛斯离去的身影，但沉思良久后还是收了回去，他苦涩地泛起了一个笑。
说不定这是卡洛斯最后一次见他了，还是不要让他更加恨自己了。
再见。
*
卡洛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帝岭，却看到卡帝斯完好无损地在那里等他回来。
“帝斯？”
但随后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不见。”
卡帝斯回兄长以一个微笑：“我答应过哥哥不会离开的。”
但她的眸光中也一丝异样。
——
“我不会救他的。现在造成的一切是你们暗族人自己咎由自取的。”
卡帝斯语气淡淡，神情也淡然，这让赛文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卡帝斯对于赛罗可以漠然到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们屠杀光族子民，囚禁我的哥哥，让我成为阶下囚，赛罗那时候怎么对待我的你们想要我彻底忘了那一段屈辱的记忆吗？你可能可以让我哥哥回到以前吗？你们可以让我死去的族人活过来吗？”
卡帝斯的质问让赛文哑口无言，兄长落下的残疾时刻都让卡帝斯的脑海里保持着清醒，这一场光暗的分界线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她现在对赛罗的感情是用族人和亲人的鲜血筑成的。
是罪恶的。
“我同情他，谁来可怜那些无辜的生命？”
“不是赛罗。”赛文的眼神哀伤极了，耷拉着不敢直视卡帝斯，“是我们。当年还没能够完全接纳等离子暗火花的赛罗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因此他是被操控着才会屠杀光族。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赛罗是无辜的。”
赛文曾坚定地信仰着暗之国的引领，本以为儿子可以成为对暗之国最有力的存在，他也以此为傲。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暗之国的人只是一味地将赛罗当做一把用完即弃的利刃，因为他们发现这把利刃如今对准了自己，所以他们要毁掉他。
赛文渐渐地看清一切，但是却发现自己与儿子之间早已背道而驰太久了，已经无法有了无法挽回的误解。
他的儿子在从来没有父爱，转瞬即逝的母爱之中孤独地成长着，如今选择将自己一个人关入了地狱之中。
——
赛文和令迦走了很久，卡帝斯还驻足在原地。
真奇怪啊，她明明按照歌黛说的那样去做了，走到那个人的心上，然后再一脚狠狠地将那人双手奉上的真心踩在脚下，可为什么她自己也会那么痛苦呢？
大概是她连自己的心也一起踩碎了的缘故吧。
“真遗憾呐，我还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心多了。”
卡帝斯抬首，四下无人，那声音是从她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很久违，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那道声音了。
“只有你刻意排斥我的时候，我才会出现。”那道声音早已洞悉了卡帝斯的内心，“不用惊讶，我就是你，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