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上见到乔月,今天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是林初安的手上多了条手链,银色的链子上坠着一只银色的小狼。
“算还项链。”礼盒里还有一打便利贴,同样有狼的图案,最上面一张写着这行字。
实际上礼盒内不只有手链和便利贴,还有护身符、针织娃娃、笔记本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统一有着狼的元素。
因为真的不知道送什么,所以干脆把计划内的礼物都买过来让他挑。
这是季落泉想法,似乎既敷衍又没那么敷衍。
林初安至少对这条手链是很满意的,一直暴露在外的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个装饰品。
多了一个的意思是它原本就有两个发圈和一条银手镯。
左手上是手表。
季落泉看着他的手腕,沉默片刻。
林初安:“哈哈,确实有点多。”
季落泉:“你还是别把它戴着了,腾点空间吧。”
林初安笑:“会戴一天。”
季落泉面无表情,语气完全不波动:“哇,它竟然还能待一天。”
林初安眼睛弯弯,没再多说话。
晚上,
季落泉看着背在林初安身后足有半人高的包,眼睛瞪到了最大。
帐篷?!
那些架子又是什么东西?他脖子上为什么还挂着一个看上去那么重的摄影机?
季落泉偏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书包。
这样难怪林初安说她不用带什么东西,他都带这么多了……
林初安背了那么多东西表情也没变,只是眼睛弯弯:“都说了你可能还没我带的东西重吧。”
季落泉:……
“这不是重点。”季落泉咽了咽口水找回了自己声音,“你要,把这些东西背到郊区?”
林初安把包放到边上的电瓶车踏板上:“还没那么厉害,先骑过去。你要试试看载我吗?”
“那你是真不怕我俩一起栽到沟里。”
话这么说了,但林初安强硬地要求她来试试,抱着她的书包坐在了后面,两腿支着地:“没事,慢慢的,慢慢骑就行。”
季落泉扶着把手,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了平衡,艰难启动骑了出去。
“你可以踩在那个包上面。”
“别跟我说话!!!”
季落泉听见了林初安该死的笑声,但她没空生气,全心全意都在骑车上。
过了好一会,骑行逐渐稳定,季落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后知后觉感觉到因为用力过猛手酸得难受。
“好了,换人吧。”林初安笑着道,“在路边停,其实拧把手手不用那么用力的。”
季落泉勉强停下,活动着手腕:“我现在知道了。”
时间是八点左右,大约骑了一个多小时,在季落泉昏昏欲睡的时候停了下来,揉揉眼睛,只看见一片漆黑,心头一紧,抬手一抓抓住了林初安衣袖。
“怕黑吗?”
“唔,有点……”
“别怕。”林初安从包上取下一个头戴式的电灯,“来,当矿工。”
季落泉:“……并不是很想当。”
不过她还是戴上了,打开了灯,一下就照亮了周围,确实是郊区,连路灯都没有,一座小山,山上还有树林,因为是冬天,倒听不见什么虫子的声音。
季落泉想了想把灯关了,抬头看向天空,心跳了一下。
是星空……
不是零星几颗灯一亮就看不见的漆黑一片,是很深很深的墨蓝色画布用多是白色配合其他绚烂的颜色混在一起泼洒在上面,虽然依旧黯淡,但比任何灯光都要明亮都要漂亮。
这才是记忆中的星空。
是夏沫留恋的乡村的、没有污染的星空。
可惜还是有点暗……
除了银色别的颜色看不太清,记忆还是能看见银河里的彩色的。
也对,都过去快十年了,这里工厂有多,自然就看不清了。
感觉自然在这用有点地狱笑话啊……
“在看星星吗?”
林初安的声音响起,季落泉偏头看见他已经背好包停稳了车,点了点头,去按灯:“开灯看不清。”
“有其他光源就不太好看了,不然我也不会特地来郊区。”林初安把灯从她头上取下给自己戴上,“我来戴吧,你注意脚下,要走一截不太好走的路。”
季落泉点点头,跟着他往山上走,看见了他背着的三脚架,再联想一下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你是拍星星,唔,摄影,是这么说的吗?”
“是这样叫的,确切地来说是星空摄影,是我目前的主业。小心脚下,有石头。”
“哦哦,啊……”
“小心。”林初安转头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