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些人能忍多久,不曾想这么迫不及待。
梳好妆后姜挽走了出去,萧呈已经等在那里正和一旁的侍从低语。
这侍从她以前见过,在鄀川的那几年一直跟在萧呈身边,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不爽。
萧呈转过身,看她慢慢走近,伸手拉住她,她也很自然的接上,好似两人真的是新婚夫妻一样。
疾风吹得殿外潇潇作响,冷风裹挟着雨水从连廊外一股脑灌进领子里,冻得人透心凉。好似昨日的片刻放晴不曾出现过一般。
皇宫很繁华,侍从迎了他们进去,昨天只匆匆的看了一眼洵邑帝,他的旁边有个咿呀出声的小孩想来应该就是那公主了。
姜挽和萧呈上去行了礼,萧泾往下方看去,良久赐了坐。
宴会的开头总是热闹盛大的。
殿内鼓乐舞起,声声唱礼。
殿外雷鸣电闪,暴雨摧折。
一旁的座位传来一声冷哼,连乐鼓声都掩盖不住,姜挽闻声看过去,萧呈不知故意还是无意,挡住了她的视线。
韩垣的视线被断开,拿起酒杯假装不经意的道,“公主贺岁不曾想还宴请了外人。”
语气里的阴阳之意很甚。
“韩垣!你只是一个臣子,不要越界。”不远处的人道。
姜挽给自己斟了杯酒,小抿了一口又悠然放下,准备看戏。
“刘大人管得甚多,我不过是陈述一些事实罢了!倘若真心向我洵邑,怎会设计害我皇家子嗣!”
“这是宫宴!”
“居心叵测之人……”
“成何体统!”高位上的帝王打断二人。
但是话题这么开了,大家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姜挽。
姜挽毫不意外,在此之前她便知不会有什么好事。
“栖棠公主,烦请您解释一下,为何在您嫁过来的途中正巧就遭遇了劫匪,这可是两国联姻,何人敢如此大胆。”
姜挽眨巴了两下眼睛,很是无辜,“可遇害的人当中我不也是一个吗?”
对方噎了一下,继续道,“可他们基本都是冲着是我们的聿王殿下,我就纳了闷了,为何只要殿下一接近你就会受伤?”
“可我有人受伤了。”姜挽继续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臣终于憋不住了,看了一眼上方又转回目光,“那公主不妨解释一下当时现场的那根箭羽吧。据我所知那可是鄀川皇室专用的利箭。”
萧泾:“当真有此事?”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跪了下去:“启禀皇上,奴才一路随着,确实看见了那刻有鄀川皇室的箭羽。”
说话的正是一路随行的那个太监。
也难怪一直在萧呈耳边鞭策,原来是受了皇帝的指令。根本就是有意安插自己的人手。
“那箭羽在何处?”
“在殿下手里。”
萧泾转而看向萧呈:“呈儿?”
萧呈拱了拱手:“父皇,此箭确实在儿臣手中,然刚才薛公公所说儿臣却不那么认为。”
萧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此箭却有鄀川的皇室印记,可儿臣身居鄀川多年,同公主皇子一起学箭练琴,深知由此剑法的不足几人,倘若真是公主所策划无异于监守自盗。”
萧泾点了点头,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多了几分赏识。
姜挽没有想到他会帮她,原本思虑好的话语一时没有出口。
萧呈继续道:“此事儿臣一定会追查到底,请父皇放心。”
萧泾同意了。
一场声势浩大的硝烟就此消逝。
姜挽回到王府的时候还有些懵,事情和她预想的很不一样,完全打断了她原本的计划。
萧呈不知是何时停下的脚步,姜挽想的入迷一时没注意撞上了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劲廋有力,撞的她生疼。
萧呈转过身,见状想揉一下她撞到的地方,末了又放下手,手指蜷了蜷,将双手背到身后。
“公主倒是好手段。”
姜挽知道他猜到了,但是依旧装做不知道,“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萧呈扯了一下嘴角,“这身伤是你故意受的。”
姜挽不知可否。
“那韩垣也是你的人。”
姜挽错愕,对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