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再好的生意也得让她给骂黄了啊,所以只能再次低三下四地求她,给她说有事好商量嘛。”
“结果呢,狮子又张开血盆大口了,对吧?”桂卿道。
“就是啊,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光洲气生拉死地骂道,同时非常感谢桂卿的理解和支持。
“俺姨这边一接茬,”他继续憋着气讲道,“这个娘们张口就是抱怨,说什么大热的天,她蹲在那里看着不让人尿尿,太受罪了,太腌臜人了,她说什么也不干了,让俺姨雇别人看着。”
“我猜她那个意思就是,”桂卿仔细地分析道,全身心地投入到光洲聊的事件当中来了,“她是恁姨雇来看人的,所以她嫌价钱低,而不是说这个钱就是给她的补偿钱,对吧?”
“对啊,本来俺姨给她这个钱就是补偿她的损失的。”光洲立马认可了桂卿的分析,感觉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
“说句难听话,”他接着又道,想把其中的曲折讲得更清楚一些,“俺姨就是拿这个钱买她家的那个墙,防备着万一有人去尿尿的,所以所应该算是补偿钱。”
“再说了,”他鼻子哼了一口气后又道,“也并不是天天都有人去尿尿,过一阵子天一凉了就没有去尿了,一年当中也就是夏天那两三个月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说,这个娘们还搞不明白,真要是没人去她家墙根尿了,她上哪挣这个钱去?”桂卿掩口笑道。
“俺姨说是让她看着点,那纯粹是替她找个借口,好说话,要不然怎么说?”光洲道,“总不能说雇这个娘们看着人点呀,对吧?”
“她反正就是那么说罢了,要不然她怎么找事,她怎么找个由头要求加钱呢?”他冷笑道,心中虽然气得要命,但是现实中却奈何不了人家那种泼妇,“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那样说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多要钱。”
“行,雇别人看着也行,就是一个花个千儿八百都行,那样的话她不就一分钱都捞不着了吗?”桂卿冷笑着分析道。
“她这样的女无赖就是赌我们不会那样干的,”光洲毫无障碍地嘲弄道,他话说得越多,心中的恶气出得就越快,“她就知道俺姨不会雇别人看着的,要真那样的话,她又得天天搬着板凳坐那里骂别的事了,这种连狗都嫌脏,都不愿意上的老女人,简直就是个标准的烂货!”
“最后还是得加钱?”桂卿也跟着嘲弄道。
“不然还能怎么着?”光洲颇为无奈地叹道,曾经高傲无比的心气还是败给了鸡零狗碎的现实,“她觉得500块钱一个月雇她看着人不让尿尿太委屈她了,那意思就是让多给钱的呗,这和明着要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最后俺姨又给她加了200块钱,一个月700。”
“那她这回能要700,下回就不能要900吗?”桂卿如此分析道,这都是很浅显的道理,他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而已,“就不能要1000吗?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是冬天不在店门口摆地摊,她也照样问恁姨要钱啊,这个浪娘们确实也忒不讲究了!”
“唉,还真叫你给说准了,”光洲非常本能地“哼”了一声后又摇着头嘲笑道,“第二个月刚一过完,这个一心想找事的浪娘们又开始嗷天嚼地地骂开了,又开始嫌钱少了。”
“我的个亲娘唻,”他随后又叹道,看来真实的生活教会了很多,“我真服了她了,女人真不是好惹的啊。”
“哼,我看出来了,”桂卿又道,倒不是他乌鸦嘴,而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的,“哪天恁姨的饭店倒闭了,她哪天就不要了。”
“所以说啊,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没有长远眼光的弱智!”光洲又叹道,他用三维世界的思维当然理解不了二维世界的问题了,“她把老母鸡都逼死了,最后上哪去取蛋?”
“她这样贪心不足,把别人都给讹跑了,最后她也不得好,也要不到钱啊,对吧?”他又说了差不多一样的话来强调自己的意思。
“她要有那个心眼子,她还能干出那样的事吗?”桂卿也拿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鄙视道,“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像她这种人就喜欢干杀鸡取卵和竭泽而渔的事,末了还觉得自己有多能似的,其实就是个天生的笨熊!”
“就是呀。”光洲附和道。
“要这么看来,开个饭店可真不容易。”桂卿叹道。
“那是当然的了,”这回光洲更是有话可说了,“这就是典型的挣的君子的钱,受的小人的气。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究竟能坏到什么程度,有时候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你比如说吧,”他轻车熟路地讲道,看来这些十分恶心人的烂事对他影响很深,以至于记得非常清楚,随手就能举上几个例子,“有的人仗着脸熟就经常赊账,等他赊得多了,俺姨都问他当面要过几回了,他最后给你来个人间蒸发,再也不来了。”
“这样的人有可能是外地人,临时住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