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轻轻颤动。他自己能感觉到吗?他应该没有意识到吧。
太宰饶有趣味地看着。
“太宰。”安吾说,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太宰心想,安吾还是那个安吾。
“我会……帮你洗白档案。”他说。“去救人的那一边去吧,去成为织田作先生、希望你成为的人。”
织田作可没有想要我成为什么人啊。太宰想。安吾一如既往地容易被感情带着跑。就跟龙头战争时期收集那些逝者情报一样。
安吾已经开始计算起了那些黑到不能再黑的太宰的过去。那些过去不能用一句简单的洗白来归纳。
安吾藏在镜片底下的眼睛闪过暗芒。
果然还是要利用那个机关吗……
太宰则判断着安吾的想法。不是吧,真的有手段能洗白我这样黑的角色?看安吾的表情甚至大概率可以直接洗清,甚至让他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政府机关的手段也很不得了呢。”太宰撑着身体爬出来,轻轻跳落在地面。
他的友人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又无法开口。
太宰看了一眼他带来的,仍保持警惕的同事和安保人员,拍了拍安吾的肩膀:“没关系的,安吾。反正只是活下去而已。我能做到的。”附赠一个脆弱的笑容。
……那不是更让人放不下心了吗!
坂口安吾眼睛锁定着平日里就崇尚死亡的太宰,他的背影脆弱又……
……脆弱吗?
太宰穿着故去好友织田作常穿的风衣,又披了一件不知道哪来的羽织。羽织一看就是好布料做的,细节处的刺绣和暗纹都很精致。
就是这个搭配真的莫名其妙。
如果穿这一身的不是太宰,安吾都能说服自己对方是落魄到去捡了两件衣服来御寒保暖。
但对方是太宰治,以他的了解,这位叛逃的干部就算冻死也不至于在故友的衣服外加一件这么莫名其妙的外衣吧?
太宰回头看见安吾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笑。他深沉地走到安吾身边:“在看什么?”
安吾小心措辞:“你身上的那件羽织……”
太宰没带感情地看他一眼:“……昨天,女巫小姐送我的披风被mafia的人撕碎了。”
“这件羽织和女巫小姐的发色一样。”
安吾还记得这个太宰偶尔会提起的“女巫小姐”。
他喉咙一动,发现今天好像一直都在吞咽,虽然嘴里什么都没有。
他发出艰涩的声音:“那,女巫小姐呢?”
太宰望向横滨的海。他的声音寂寥又孤独,这回不是演的。
“女巫小姐啊……昨夜和织田作一起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呢。”
他转头对安吾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那个时候,安吾说的话,暂时没办法实现了啊。现在我可没办法把女巫小姐带来见见你们了。”
坂口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