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打算吗？考编，继续读书还是进企业？”
“嗯.......”江艺瑾实话实说，“老师说我比较适合搞学术，可我天赋有限，以后可能会去当老师吧。”
“噗嗤。”卓乐湛笑起来，“小瑾你还天赋有限啊？这话要师父听了多杀他面子啊？哈哈哈哈——”
“咳咳——”卓乐湛以手遮掩轻咳几声，“不过师父应该听希望你继续在他手下读博的。”
彭新荣对江艺瑾实在好，江艺瑾无可否认：“是这样的。”
菜上齐了，每一道都秉承了沪菜浓油赤酱的特点，淡咸口偏甜。其实江艺瑾吃不得“白味儿”，尤其爱生冷，辛辣，油腻。不过每一次江艺瑾嘴馋为爱冲锋后，晚上都有她弓成虾米满床打滚就是了。
卓乐湛津城本地人习惯吃重口，沪菜对他来说还是清淡了。两个斯文人食不言寝不语，江艺瑾乖乖等着卓乐湛去付钱。沪菜菜量少，以江艺瑾的饭量是够了，但她想卓乐湛可能不太够。
等卓乐湛把车开过来接上江艺瑾，她问：“师兄，要不咱再去吃点？”
卓乐湛瞥她。
“没事儿师兄，不用不好意思。沪菜本来就量少。”江艺瑾很善解人意的样子，但还是说的卓乐湛很不好意思。
卓乐湛在江艺瑾面前是不能有一点逼格了：“那.......我们上廊街去？”
廊街，吃喝玩乐一条龙商业街。
江艺瑾表示没意见。
今天休息，还算暖和。廊街人很多，学生，游客，小情侣，小家庭。像江艺瑾和卓乐湛这样非情侣的一男一女的搭配在这里也不算暧昧。
江艺瑾买了两杯饮料，将其中一杯连带着章鱼小丸子一起递给卓乐湛。两人开始沿着街逛起来。
套圈，射击，抓娃娃。卓乐湛看见什么都想拉着江艺瑾玩儿，可惜江艺瑾对这种钱扔下去砸不出水花，他也不觉得快乐的活动都不感兴趣。倒是卓乐湛忍不住买了几个币想去试试抓娃娃。
卓乐湛指着一排彩灯闪烁的娃娃机问江艺瑾：“想要哪个？”
江艺瑾环视一圈，说：“黄皮耗子！”
瞧着江艺瑾一脸认真说着俏皮话的模样，卓乐湛就忍不住伸手浅浅摸了摸江艺瑾浅棕的短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
“左一点，再左一点。”
“不对不对，太往左了，往右一点点。”
江艺瑾双手框出望远镜的样子，趴在展柜侧面指挥道。
“对对对，再往前一点点。”
“好！”
卓乐湛“啪”的摁下按钮，抓钩稳稳当当抓住黄皮耗子缓缓上升。虽然知道这背后有商家设计的套路，但江艺瑾还是忍不住期待，说不定能上钩呢？
“当——”
果然，抓钩回升到顶那一刻玩偶掉下。江艺瑾的眼睛都暗了，卓乐湛还要投币再抓，江艺瑾按住他：“算了师兄，这东西有套路的。咱过过瘾就好。”
卓乐湛没停下手，他说：“小瑾，这不对。”
“你喜欢，你就要说‘你想要’。”卓乐湛气势高涨，继续眯着眼瞄准。
卓乐湛一句话给江艺瑾说的噤了声。
“好.......好好.......”卓乐湛盯着回升的抓钩小声碎碎念。这回，那只皮卡丘稳稳当当的掉进出口。
“呕吼！”卓乐湛激动的狠拍按钮，赶紧弯腰将皮卡丘掏出来拿到江艺瑾面前，“小瑾小瑾，你看！”
江艺瑾看着这个做工不怎么精细的黄皮耗子，那双黑色塑料豆豆眼的反射出她的不知作何表情的脸。卓乐湛拿着玩偶晃了晃，催促她：“拿着呀，你不是想要这个吗？”
江艺瑾伸手接过，看了两眼，像是忍俊不禁。又抬眼去看卓乐湛，眉眼轻轻一弯，清清浅浅，没有声音。江艺瑾是真的有些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