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里居住的所有妖魔身上都戴着风启的羽毛，兴奋地叫喊着。

“城主大人什么时候让我们出去？我们想喝神龙血！！！”

愚蠢，以为只要是金乌的羽毛就有用吗？最有用的护心羽已经被罗刹拿走了，剩下的都只是装饰而已。

砚珩看到了，在罗刹的引导下，那些愚民一点一点地撕扯着风启的羽毛，眼神里透露着对神兽力量的贪婪与渴望。

他睁开了眼。

既如此，这座城都不无辜。

那些正在翻滚的乌云突然停止了转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和往常不同的是那些雨都是黑色的。

“怎么回事？”

“从未见过黑色的雨，这是什么情况？”

城里的妖魔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雨。

下一刻，整个繁城都传来了大片的哀嚎。

这些黑色的雨腐蚀着他们的身体，使他们痛不欲生，最终化为了一滩滩血水消失在了这世间。

一时间，整座繁城都变成了一片血红。

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癫狂的重九。

“杀了我吧，求求你，像杀了他们一样杀了我！！！”

重九绝望地恳求着砚珩。

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为母亲复仇。

他居然愚蠢到信了罗刹，居然真的觉得罗刹会帮自己。他没办法接受这一切，此时此刻他宁愿砚珩杀了他也不想再在这世间多做停留。

可砚珩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笼罩在砚珩身上的金色灵力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灵力。

他终究和女娲当年的期望背道而驰，变成了用力量为祸三界的大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