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2 / 3)

讶我是怎么进来的吗?”薛灵芸看着她不似作伪的冷静神色不禁有些好奇,连自己被发现都顾不上般问道,“圣上旨意被我看见了,你一点也不慌张?”

“那又如何。”羽瞳不在意地说道,直接在薛灵芸对面坐下开始吃起斋饭。

是了,圣旨已下,就算自己看到又能怎样呢。薛灵芸忽而一笑,对着羽瞳狡黠眨眼,“明明该你求神问佛出的结果提前被我看到了,你就不怕我对外戳穿你的把戏?”

“为何要怕。”羽瞳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一举一动皆是自然无比,“贼喊捉贼罢了,本就是皇帝的把戏与我有什么相干?”

薛灵芸观她神色似对皇帝也无半点畏惧之心,不由说道:“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若是刺客,恐怕你现在已经要完了。”

“你又不是第一个来的。”

薛灵芸瞬间讶然,转念一想也对,这个时候京中怎么可能平静,少不了各方势力派过来的人。“你好像很有自信,一点也不会害怕。”

羽瞳没接话,顾自说道:“不过你是第一个能打开匣子的。”她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唇角突然勾起,“因为钥匙在皇帝手里。”

薛灵芸一惊,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她仔细观察对方却见羽瞳连眼都没抬,一口一口把寡淡的斋饭吃了个干净。

“还不走吗?”羽瞳抽出帕子擦嘴,淡淡开口,“我不会留你过夜。”

她对薛灵芸一点也不好奇,不管是薛灵芸的身份,还是她的出现,亦或是东窗事发的后果,都是一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真是奇怪啊。薛灵芸以为她至少会问问自己是如何办到把匣子打开的,然而羽瞳却一句也没问。这人不简单。薛灵芸笑笑,将圣旨放回匣子里重新落锁后同她告别。不过羽瞳的秘密也不是薛灵芸很想知道的事情,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出门行至偏僻拐角意念一动便消失了。

大昭寺,国师。薛灵芸揣测这应当是皇帝早就设好的局,也许为敲打皇子,也许为引蛇出洞,或者别的什么,那些事离薛灵芸太远,她也不想关心。

这两日薛灵芸过得很平静,虽然反噬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但也不过就是多在床上躺躺多喝几碗药罢了。

“小姐,奴婢听说昨日有人来咱们府上,竟然说想给公子和谢家小姐做媒,被公子一下给拒了。”绿芝一边喂药,一边把听来的消息当趣事说给自家小姐听,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欢欣。

谢家,谢冰妍。薛灵芸想道,对了,她应当是不想嫁到天家的,毕竟以她的身份做正妃勉强,如若真被赐婚,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很好过。

“奴婢就知道公子心疼小姐,肯定不会娶那个什么谢小姐的。再说了,她才配不上公子呢……”

“绿芝,你又何时去哥哥面前多嘴了?”

绿芝吐吐舌头,撒娇,“奴婢下次不敢了。”才怪呢。

十日之期一到,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两个席卷全京城的重磅消息——国师羽瞳竟然是名年轻女子,以及先前被赐给裴将军的女子如今被国师算出正是三皇子正妃。

二男一女的戏码从来不过时,何况这二男的身份是一个皇子,一个将军,更容易引起众人的八卦之心,一时间京中上下皆聚焦于此。

裴有容已经在永泰宫前跪了两个时辰,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皇帝圣旨已下,虽说自己求得赐婚在前,但对方毕竟是皇子,为了皇家颜面着想,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把慕容雪抬进三皇子府,亦或者更粗暴的赐死慕容雪。裴有容闭了闭眼,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现在的情况是,皇帝根本不愿意见他,裴有容生生受了二十廷杖才得以跪在此处,两个时辰滴水未进薄唇早已干裂,膝下麻木失去知觉,他的脊背依旧直挺,隔一会儿便哑声喊道:“请圣上收回成命!”

羽瞳被内侍引到殿前远远就看见一个满身金光的人影,她微微眯眼移开视线,越过他径直步入大殿。

皇帝心情也算不得好,圣旨竟然悄无声息就被篡改,那以后若是下得传位诏书岂不是也能被人轻易改去?这种事情干系重大,而且自己设的局却被人反将一军,皇帝怎能容忍?此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故而他明面上按兵不动私下却派一拨又一拨暗卫大力搜查,可裴有容不依不饶的架势实在令人恼怒,皇帝揉揉眉心,看见羽瞳才露出一点笑容,大手一挥屏退内侍,眼里的觊觎之情毫不掩饰。

羽瞳站着没动,不行礼也不说话,跟皇帝对视。

“羽瞳真是生得貌美。”皇帝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目光灼灼盯着她,“朕向来待你宽厚,知你心性单纯,不谙世事,特地为你免去世俗礼节,甚至封你国师之位,一跃万万人之上,你可知这一切是为什么?朕可以允你一辈子不为俗礼所绊,给你万千宠爱富贵荣华,你可愿常伴朕左右?”

羽瞳似笑非笑,“你想让我入宫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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