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上的里衣,裹住身体。
随后,猛的扭头望向后面,眼神犀利,声音低沉,“谁?”
一阵微风,吹得床上的暖帐轻轻飘荡,油灯忽暗忽明,一切都是正常的状态,无人。
刚才那种不加掩饰的炽热目光也随之消失,仿佛是一种错觉。
任祭不相信是错觉,变得更加警惕,细长的手指飞快地穿好衣服。穿戴整齐地走出屏风。
而姜吟吟在任祭出声时,就悄悄转过身,背对着屏风,坐在桌子的椅子上。在心里默默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色误人。
随后,她脚步紧紧地跟在任祭的身后,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言行,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任祭走出来,站在屏风前,透过屏风往他沐浴的地方看。就是这种感觉,在背后被人盯着的不适感觉又来了。
他眼神冰冷,倏地转头往后看。
身后的姜吟吟还在震惊他的敏锐,竟然准确无误地站在了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还没缓过神,一个宽阔的胸膛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抬头一看,竟意外与任祭的目光相对,四目相对。
良久,在她以为自己被发现的时候,任祭又若无其事地从自己的面前走过,长腿一迈,躺在床上,“药罐。”
药罐应声,收拾浴桶,正要离开之时。
任祭唤住要离开的药罐:“明日,留下,买下她隔壁的房子,你打点好。”
药罐:!!!爷终于开窍了,爷有救了。
姜吟吟:???你想干什么?
药罐一颗老母亲的心,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好,药罐明日一早就去准备,爷早点休息。”
他怀揣着激动的心,咧着嘴角出了房门。
姜吟吟可不开心了,这是想干啥,近水楼台先得月,靠近自己家,再趁机带走古镜?还是直接杀人灭口?
不对,要是杀人灭口的话,可不用如此麻烦。所以,就是前者咯?
这时的姜吟吟完全忘记了不一定是古镜,还有可能是她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任祭捂住心脏,原本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苍白。
这是又发作了?
只见任祭捂住胸口,微微弯曲着后背,眼神幽暗,轻启,“最好有用,不然……”
要是那村姑真有用,那就直接绑在身边。不听话,那就……
姜吟吟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抱臂上下扫了扫鸡皮疙瘩。
有用?什么有用?她感觉前面就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区,触摸不到。
看着这渗人的俊脸,姜吟吟觉得,还是哭起来的美男更有意思。
她身体斜靠在床尾,慵懒地看着任祭,似乎自己每次做梦,他都是捂着心脏,一副虚弱的模样。
真希望明天不要再见到他,无论是梦里或是现实。
美人都是带刺的,这位,表面迷惑人心,实际上,不仅带刺还带毒,可怕得很。
这一次的心绞痛,没有往常来得凶猛,任祭甚至可以感受到之前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目光随着感觉寻去,落在了床尾。明明那什么都没有。可是,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直接,炽热。
“谁?”他平静地陈述道。
姜吟吟微微诧异,他不怕,还挺…淡定?
她忍不住好奇,明明是在梦里,男人却能察觉,自己也能说话,像极了一个单向视频通话,自己能看能说,而对方只能听和说。
姜吟吟想看看他被吓到的模样,勾起一抹坏笑,想着电视剧里的女鬼怎么说话的,压低嗓子,开始模仿,“我…我不甘心啊~”
任祭心里波澜起伏,面上丝毫不显,“女鬼?”
话音落,一阵阴风吹过,油灯熄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任祭眼神凛冽,嘴唇紧抿,双手聚力。
姜吟吟:……这风来得真应景。
她捂住喉咙,捏住鼻子,哭泣声响起,“我好可怜啊~,就是在这张床上被杀害了……还我命来……”
任祭眯着眼睛,眼底带着怀疑,身子没有动作,冷冷地道:“行了,别演了。”
姜吟吟:???哎?
一声诧异的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出,在黑暗的房间里,声音被放大,有些勾人。
她没控制住,直接暴露了真声。
见他发现,姜吟吟不再掩饰,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任祭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鸷,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都被害死了,没有一丝怨与恨?”
姜吟吟了然,同时,感叹这男人惊人的洞察力。
任祭背靠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汗如雨下,面上看不出一丝痛苦之色,清冷的声音响起:“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