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静。
严奚眨着眼睫,略显无辜。
姜寄南:“瓶子还在吗?瓶子可以装水喝。”
“丢……丢了……我嫌它没用——”许是感受到姜寄南凉凉的视线,严奚立马怂怂改口:“是我比较没用!”
这大哥,是不是有点憨?
姜寄南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严奚想到自己那悲惨的几天就是一顿绝望:“姐姐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啊,我什么都能干的,再不济我还能陪你聊会天呢。”
姜寄南还是没吭声。
严奚有点丧气,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你几岁了?”他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很难不介意被喊姐姐。
“大一,下个月十八了。”严奚答。
我嘞个豆?
行吧……
姜寄南心里那点芥蒂消失了,她二十二,被喊姐姐也不算冤枉。
见姜寄南又不吭声,严奚急忙解释:“姐姐你别看我年纪小,成年男人能做的我也……”
“哈哈哈哈哈你可别往下说了……”姜寄南听不下去了,再说下去该说岔了。才认识一天,还是保持点边界感比较好。
笑得腮帮累了,她才继续开口:“那我们暂时组个队?一起撑到挑战成功?”
“嗯嗯嗯!”严奚喜气道。
他翻身下床,动作太大导致有个边角歪了。他也没在意,捡起一根树枝把火堆里的芒果翻了出来。
“软乎乎的,姜姐我们趁热吃了吧。”严奚剥了一个放在干净的叶子上,继续剥另一个。
闷热的空气很快被香腻芒果香填满。
姜寄南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轻啃一口。热芒果酸涩软烂的口感充斥口腔,酸爽直达天灵盖。
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和生的比起来真是各有各的难吃。
荒野这么多天,第一次流下了难吃的泪水。
“姜姐你怎么了?”
严奚把嗦得干干净净的果核丢掉,猛一抬头被哭成傻逼的姜寄南吓了一跳。
姜寄南面不改色地扯谎:“想家了。”
这酸玩意硬是吃不下一点。
严奚看着她不上不下的样子,也不戳穿她,偷偷憋笑。
姜寄南见他吃得干干净净的,又时不时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以为他馋自己手里的芒果,递过去说:“你想吃?那给你吃吧。”
“我有洁癖。”严奚义正言辞地说。
姜寄南大悟:“对哦,上面有我口水了。”
做了一分钟深呼吸后,她风卷云残般吃了烤芒果,然后蹲床尾挨个把储备的生芒果认认真真舔了一遍:“怎么办,你吃不了了?”
目睹全过程的严奚像是眼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发疯似的滚上床睡觉。
姜姐这情况……
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严奚躺着越想越害怕,总觉得后背有拉扯感,好像有东西在把他往后拉。
他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夭寿啦!姜姐救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