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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寄南虽然老社恐了。
但是社交能力还是在的。
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递了柴刀过去。
“刀借你,照着我这个再搭一个会吧?”她可不想跟陌生人一起睡,感觉怪怪的。
“谢谢,谢谢。”严奚羞愧地红着脸接过刀,如蒙大赦般到一旁砍树。
姜寄南礼貌性微微一笑,很快便收回目光继续干活。
她所有的材料都是路上收拾好了的,没一会儿功夫,木床就搭好了,接下来只需盖个斜坡屋顶和糊弄几面叶子墙就行了。
反正蚊虫无孔不入,盖得再美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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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寄南的糊弄棚子俨然已经完成。
嗓子渴得冒烟,棕榈芯的水分已经满足不了几天没喝水的她了。
但是她没锅,也没替代物,正在盖棚子的严奚显然也没有,她甚至怀疑他一点游戏财产都没有。
直接喝她怕感染寄生虫。
冥思苦想半天,她决定在距离水源一米半的地方挖个坑,渗出来的水虽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也会比较安全。
好累,感觉手要断了。
满头大汗的姜寄南把柴刀放在一边,眼前这个三十公分宽、半米深的坑她足足挖了十来分钟。
泥土有点湿润,放到明天估计能有满满一坑水。
她用树枝和树叶把洞口盖起来,免得不长眼的东西污染了水源。
姜寄南暂时没有事干,干脆百无聊赖地看起严奚搭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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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奚感觉自己怎么搭也搭不好,但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总是求助,于是他干脆放飞自我。
他以四棵树作为柱子,绑了张离地近五十公分的……“床”,忽略不计参差不齐的树干和绑得松松垮垮的藤条的话。
姜寄南扫了一眼那随便一坐就歪扭晃动不能称之为床的东西,表情一滞真诚地发问:“真的能睡吗?”
“可以的,我刚试过了,不会塌的。”严奚兴致勃勃地说,并且表示要示范给姜寄南看。
看着那东晃西晃的床与满脸成就感的严奚,姜寄南实在夸不出口,但也不好破坏气氛打击他。
默默在心里偷偷做了个祖儿表情脸后,她又问:“好吧,要不我帮你加固一下?”
闻言,严奚眼前一亮跳下床鞠了一躬:“谢谢姜姐!麻烦你了!”
还挺有礼貌的。
就是这称呼,奇奇怪怪的有点显老,怎么从姜小姐进化成姜姐了?
姜寄南别别扭扭地抗议:“小事,叫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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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里唯一的光亮跳动着冒出少许黑烟。
火堆里埋了两个生芒果,生的实在太酸太硬,姜寄南想试试烤后能不能吃。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上都是严奚在说话。
“我以为今天我要死了,跟游戏要求弃赛,结果狗系统不给我走。”严奚躺在露天床上喂蚊虫,时不时地挠痒痒。
蚊虫的叮咬是老日常了,实在想不出除了拍拍拍之外驱赶蚊虫的有效方法,姜寄南感觉自己就是个绝望的文盲。
正在脑海里神游的她,听到严奚的话立马八卦起来:“哦?快展开说说,为什么不给你走?”
“它说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生命危险,让我顶住压力,泼天的富贵会轮到我的。”严奚的失温和饥饿已经得到极大的改善,此时在同类面前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他翻了个身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木床嘎吱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听到这话,想到严奚躺在河边一动不动,姜寄南那会还真怕他噶了。随后想到这几天连续的暴雨,环境太恶劣忍不住同情他。
连续淋雨,到处都是湿答答的。
估计也没找到啥吃的。
又冷又饿。
“好惨……”姜寄南干巴地蹦出两字,结果又忍不住噗呲一声:“所以这泼天的富贵不会是火堆里那两生芒果吧?”
严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使劲嗯了几声。
姜寄南不禁觉得荒诞起来,这叫什么事啊?不是说自由弃赛?那为什么严奚……
她偏过头去偷摸看了眼严奚,他那跟蚊虫斗智斗勇的呆愣模样让人忍不住扶额。
好吧,她自己也没好哪去。
接着,她想起自己的随机道具,又忍不住好奇起来:“严奚,你随机到了什么道具?我的是刀和生火器。”
严奚羡慕、委屈、控诉:“狗系统不做人,我就随到一瓶水一块压缩饼干。”
“你不会是第一天就吃完了吧?”姜寄南打了个哈欠,困意有点上头了。
“第一顿就吃完了。”严奚嘴快接话。
“……”
空气中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