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 / 2)

张穆一边逃走,一边唾骂自己:在客栈睡觉就不行?溜达什么?喝什么花酒?活该啊活该!

只是这跑的人快,追的人更快,不多时,张穆的正对面落下了一道人影,这下他知道,自己是逃无可逃了。

于是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都不敢抬地讪笑了一声:“师……师弟啊。许久不见,哈哈。”

若是裴道晴二人还在这里,只消一眼就能认出,这堵了她们师父的道儿的人,同她们刚刚辞别的瑞春堂大夫长相得有九分相似。

只是这人的身量更高了些,有别于在瑞春堂那副瘦骨伶仃的模样,现在的他俨然是丰神俊朗,神气活现的一号美男。

只见他紫衣华服,眼神熠熠,此时笑眯眯堵着张穆,寸步也不让:“哟,这不是我亲亲的师哥,穆哥哥嘛。怎么也不让师弟我好好瞧瞧,只顾着飞快地走了?”

什么亲亲师哥!恶心!

张穆身上一阵寒意,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死断袖!

柳晟衣和张穆的师父都是山水派一百二十九代弟子,两人交情甚笃,于是张穆和柳晟衣从小也被迫凑在一块儿,却是实打实地不对付。

在张穆看来,柳晟衣简直就是脑子有疾,自己学什么,他就跟着学什么,还偏偏什么都学得比自己好。

他张穆为此从体修改学了剑道,又从剑道改学了刀道,被柳晟衣逼得鸡飞狗跳,什么刀枪剑戟全学了个遍还是无果,最后一咬牙弃武从文,最终修了个卦道。

柳晟衣得知后终于没有再学着他来修卦道,张穆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柳晟衣转身去当医修的消息,这等奇闻好险没惊掉了他的下巴:“他去当医修?这不是谋财害命么!”

然而柳晟衣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谋财害命”,投了医道后就一直修到了现在。

后来张穆偶然得知,柳晟衣压根儿一开始学的就是武道。只因为柳晟衣虽小他两岁,却入道更早,不论是境界还是锻体功夫,都要高过他一截,因此无论他学的哪一道,因着境界差距,这才总是比柳晟衣差上一层。

已经修卦多年的张穆知道真相后,久违地抄起了剑,追着柳晟衣砍了半座山头。

然而他对柳晟衣这种行径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恶狠狠地拿剑抵着他的脖子道:“你坦白吧!你究竟是何居心,快说!”

谁知道柳晟衣被他的剑架着,居然还能露出他那从容不迫的微笑。只是他笑归笑,说出来的话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正劈在张穆的脑门上:“我对师哥情有独钟,不行么?”

说罢笑眯眯地望着他,眼神颇有深意。

张穆听罢当场就扔了他的愿吴剑,直说这剑碰了柳晟衣的脖子实在晦气。他从此对柳晟衣敬而远之,除了十年一会的门派切磋,绝不与柳晟衣碰面。愿吴剑便也就此挂在了柳晟衣的腰上,随着柳晟衣走南闯北,闯荡江湖。

张穆心道自己弃武多年,谁知道能不能打过这神经病,还是暂时先稳住他再说。

心里想的是缓兵之计,嘴却压根没和脑子打个商量。张穆一张嘴就是心里话:“我出来喝个花酒,谁知道就碰上你这个倒霉东西?”

完了。张穆想。回去就把这嘴毒哑了再来闯荡江湖。

柳晟衣一听就笑了,他一笑,张穆就怕,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张穆几十年前为此丢了他的愿吴剑,几十年后已经丢无可丢了,总不能把拂尘也丢给柳晟衣吧。

“呃……我……”张穆张口结舌,心思电转了五六圈,想不出找补的话来。

柳晟衣却还是那副笑容看着他,好像根本就等着看他笑话。

张穆把心一横,懒得狡辩,坦白道:“你找我做什么?我再重申一遍,我们虽师出同门,但是师哥我实在做不了断袖,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没有结果的。”

柳晟衣笑眯眯“哦”了一声,却不搭话。

柳晟衣“哦”得张穆心中发毛,盯了他半晌,心里已打定主意,只要他敢做出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来,自己拼死也要保住晚节清白。

柳晟衣对张穆心里那些小九九毫无所觉,只道:“你那两个徒弟,我方才已经过了。他两个招惹上了手持天人散之毒的幕后黑手,此事你可晓得?”

张穆一听就蹦了起来:“他们怎会找上你来?你在这里开了医馆?”

说罢大悟道:“怪我!水木交接之处又逢一木,可不就是柳吗,竟是你这厮!”

张穆说完又焦急地来回踱了两步,道:“……天人散,我知道那箭上的奇毒不简单,未曾想过竟是这等诡毒!我早算过小裴这一回的事不能善了,劝她勿去,她非不肯听。”

柳晟衣此时也敛了笑容,道:“你这亲传嫡徒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否则当年就不会执意要同你拜别了。”

张穆忽而停住步子:“……她虽自请拜离师门,山水派的劫难却未曾因此而少了什么。而当年那一卦,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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