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云锦转眼来看了看她,她肚子是越大,这穿的没冬日里那么厚了,她也显得越受累些。
今日在家里吃过了好些东西,宋云锦陪着她玩了许久才回了宋家。
这段时日陆世宁公事也多,不是经常回来,想着下个月就是他的生辰了,宋南锦还在想着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这临近寒食清明了,宋南锦是想去给郡主娘娘上个香添个灯,不过也看,还是要再等等了。
四月,中月楼外的杏花是开的正好。
陆世宁和林侧柏,曹庭之三人去了中月楼喝酒。
赶在寒食前,陆世宁想来找一趟萧远鹤。
不过,今日曹庭之是气大得很,陆世宁拦着他喝酒,他这成个婚,简直像是换了一个样子似的,时常情绪激动,没之前看着那般平和了。
曹庭之这醉酒的声音,都快要传到别的隔间了,陆世宁赶紧示意他低声些,怕是传出去了,会丢了国公府和将军府的颜面。
不过曹庭之像是借着酒劲来撒泼似的,端着酒杯,就跟他们哭诉。
“你们知道我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吗?”曹庭之红着脸,说起这个事,陆世宁侧了身,根本不是很想知道,这等私事,他还这么多话干什么。
林侧柏喝着小酒,吃着笋干,正还等着他下句话呢。
曹庭之就站在桌前,端着酒杯,似还不大清醒,陆世宁瞅着他这个模样,真想给他泼盆冷水去。
这牢狱里不大清醒的犯人也需要一盆冷水来浇浇头来醒醒脑袋。
“你说,这两个人就算不合,总该给些体面吧。”
“那徐应淮,看着是个小巧姑娘的模样,可是那脾气可是大得很,我是,说也说不得,骂也不敢骂。”
“新婚之夜,她竟然要我只睡在桌上就行了,连地上都不许。”
“你说,上哪家去找到这样一个名门闺秀啊?”曹庭之说完便有些犯恶心,想吐,这是酒喝多了。
陆世宁白了他一眼,这也不能乱说话啊,小心被谁给听了去。
“哈哈哈。”林侧柏是有些忍不住,这新婚之夜挨着冷桌冷椅睡,想来这姑娘是个真有脾性的。
将门之女,果然是不一般。
“行了,行了,你喝多了,还是赶紧先回去吧。”陆世宁瞧着时辰也是晚了,他还得早些回家去呢。
“这样的话就别再说了,免得惹祸。”
陆世宁起身来,想扶着他先出去,曹庭之还是不肯,还是心里有气还没撒出来。
他这段时日在家里,是过得生不如死。
“那徐应淮,我简直跟她说不了几句话,我也不想说。”
“要是有错了,我阿娘也只会来帮着她,训斥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一个新妇。”曹庭之还在哭惨,陆世宁真想塞住他的嘴。
他这是赐婚,他要是这般乱说,夫妇不和,那不是在打官家和皇后的脸嘛。
“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陆世宁想多提醒他一句,才是新婚,若是就这样闹得不和谐,传到了宫里,那这两家的颜面该怎么放。
“即使不喜欢,那也待她客气些,这名门姑娘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吧?你若时常这般哭闹,你就不怕有心人上书弹劾,打官家的脸吗?”
“到时候受责备的,还只是你,难不成是她?你想清楚些。”
陆世宁搀着他的胳膊,拿过了他手里的酒杯,又看向了林侧柏,示意他来帮把手,将他给扶下去,这也是该回去了。
曹庭之微红着眼眶,他十分想念尹兰蕊,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陆世宁喊了曹庭之身边服侍的人,将他给带回去,今日这酒,他是光听着他哭诉了。
费了不少的心力,才将曹庭之给劝了回去。
就在中月楼外,陆世宁和林侧柏也分了手,他还有事,还得等会儿再回去。
这中月楼里新做的柳叶韭和笋肉包子,还不错。
陆世宁等着小二送来了食盒,才知道这萧远鹤是在何处。
他是在坐船游湖。
陆世宁大致知道了他的所在,没提灯,和十焉去了湖边。
就和中月楼隔的不是很远。
这天擦黑,陆世宁着寻常服饰,也没那么招眼。
这船上,就点了一盏灯,陆世宁在桥上站了会儿,才看见一小船慢慢的归到了岸边。
这春来游湖的人也不少,不过这边倒是人更少些。
陆世宁没让十焉跟着他上船去,萧远鹤不是一个人,但划船的人应该也是他的手下。萧远鹤知道他今天在中月楼喝酒,便也使唤了人去给他送信。
这夜刚昏,陆世宁转头去望,还能瞧见不远处的灯火。
“你倒是个好雅兴,皇城司现在都这般闲吗?”陆世宁坐于他的对面,这小桌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