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可是那眼神明明在说,他已经做了什么。我一下子便想起皇太极提到过,这段日子院子里里里外外换上了很多新面孔。
“那原来的人呢。”
明知道他们大概率会有的结局,我还是问了出来。
努尔哈赤没有否认和隐瞒:“审出来的当然要送他们上路;审不出来的,倒是真心为主的人,那就更要送他们上路了。”
我感受到了一阵冷。
“卿卿,我知道你心软和为难。所以这一次我帮你处理干净。”他转身进了东次间,“你太迟钝,别再让布扬古见缝插进什么针来。”
我要反驳,他回首看了我:“而且你这里还有舒尔哈齐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我想起褚英前几天还在和我说,我被保护得太好,说不出来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我跟他走进次间,努尔哈赤展臂站在那看着我,我装作不解他的暗示,越过他去柜子里想再抱一床被子出来。过了半晌他才终于无奈地笑了向我妥协,自己解扣子宽衣。
我睡在里侧翻身背对着他,只听见他窸窸窣窣掀开被子与我并肩躺下的声音。
“卿卿。”
我自然没有入睡,却感觉这个人贴了过来抱住了我,冷得我打了一个哆嗦。他的怀抱居然还存着寒气,我像是被月亮抱在怀里。
“过完年陪我去趟乌拉如何?”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他这样问我。
我困极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提问纠结有没有说出口:“怎么,想知道我对布占泰是不是余情未了?”
他的手指揽住我我的腰让我更加靠近他,也是在笑着的:“我在这里,你能对谁有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