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失恋不可怕,可怕的失恋还一无所有,现在还有更可怕的,失恋一无所有,浑身是病,还被前男友害得失业。
我以为说是咬破了嘴流血就会没事,哪知道老板说我妈不省心,今天闹的不太好看,怕以后还来找麻烦,大方地给了我一个月工资,就这样我又失业了!
肖青树用新号码给我打来电话, “怎么样,日子不好过吧?只要你回来,我给你找份体面的工作。”
“肖青树,当个人吧!” 没再多说什么,我挂了电话。
拉黑删除,但他好像有还不完的电话号码,逼得我只能换了电话。
在网吧蹲了两天,工作也没那么好找。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是为我而来,到处是灯红酒绿,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酒吧门口,名字叫冰点的酒吧,就是那个据说肖青树常去的酒吧。
门口招聘信息让我忍不住上前仔细查看,没看清楚要求是啥,就看见月薪8000起!!!
还来不及看要求,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来认错了?”
我回头,看见肖青树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小姑娘,一手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眯着眼睛俯视着我。
我不想和他掰扯,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腕,过于瘦削的手腕似乎是要被要捏断一样,我使劲挣脱不了,只能任他拖着进了酒吧。
“你放手!” 越挣扎他捏得越紧,我疼得有些发抖,他转过身松了一点手劲,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一个人的脸怎么能变化的这么多样呢?
不管他有多渣,我不想口出恶言,更不想说什么,因为我从小就最笨,一定说不过他,而且他力气大,我怕他打我。
但我们这么纠缠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他越说越过分, “或者你脱一件衣服,我就原谅你!”
我今天就穿了一条连衣裙,亏他能说出口。心脏有些闷痛,望着他那张出色、陌生又熟悉的脸,眼睛有些模糊。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突然紧搂着我,低头就是亲吻,我使劲扭头,他气急败坏地捏着我的脸就要硬来。
我很丢脸地哭了,周围的人在起哄,而他怔愣住,望着我,然后不耐烦地说: “哭什么?”
我哭的毫无形象,肖青树的女伴嘲笑地挑了挑眉,然后打开了我的行李箱。
箱子没什么东西,除了包装好的日常洗漱用品和我的内衣,还有两套换洗的衣服,最显眼的就是那套没拆标的西服。
“哟,我当是什么宝贝!” 女孩像拿脏东西一样,两根手指拎起西服,穿好四周展示了一圈,肖青树看着那套衣服,估计他是想起来,又转过来看着我。
周围的人说得很难听,什么不要脸,贴上来,捞女,什么小三,什么正牌女友,还有刺耳的笑声。
我哭够了,情绪开始稍微平稳,,心脏也不那么疼, “这衣服很好笑吗?”
我望向四周, “这衣服是他说没像样的衣服面试,我给他买的,花了我半个月工资。”
周围的人还在笑。
“我每个月会给他2000块,就算我没钱吃饭,只要他开口。” 肖青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我继续说: “从和他谈恋爱到分手,我没花过他一分钱,连吃饭买瓶水都是我付的。”
“闭嘴!” 肖青树又要把我往包厢拖。
我使劲踹了他的小腿骨,虽然今天穿的布鞋,但十足十的用劲,他疼得当场松了手。
“渣男,还钱,我给你转账每一笔都有记录,你不还钱我就报警说你诈骗!” 尽管我脸上还带着眼泪,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哎哟,可以呀,薛少,还有没有这样听话又能给钱花的小美女,给我也介绍一个。” 一个站着看笑话的男生端着酒杯大笑,围在他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你他M再说一遍!” 肖青树不知是被踩了哪根筋,抓起身边的空酒瓶就冲过去,之后的场面的太暴力,我静悄悄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后来发生什么不得而知,我走了很远也没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走着走着,走到了跨江大桥上面,夜深了,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大桥的景观灯闪烁着,光影倒映在水里,江风冷飕飕地吹着,人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呢?
我不禁问自己。
望向远处的高楼大厦,那么多房子,没有一处可容身,绵长的大桥好像望不到头,我不知道桥那头会不会有便宜的网吧,更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能顺利找到工作。
踩着护栏中空的雕花,探出半个身子望向江面,明月何时初照人,江畔何时初见月?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