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出现一个影子。
影子向他靠近。
＊
“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你得有信心！无论案情多么离奇曲折，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还有……”
“你能不能说大点声！”
“还有！我真的看清楚了！那个人……没有影子！”
＊
没有影子的人，真的存在吗？
至少，此时的来人不是“他”。
＊
警察朝靠近过来的人大吼一声：“你跑哪里去了！”
年龄稍长的警察笑开了花，他双手不得空，端着两碗番茄鸡蛋泡面，向他说：“给你弄宵夜去了。快来帮忙啊，烫死我了！”
＊
灯光之下。
泡面两碗。
人有两个。
影子成双。
再自然不过的一夜。有什么好怕的。
＊
吃饱喝足后，两人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开始整理案情。
岁数不同，入行时长有差。多亏这些差异，看待事物才会多出不同的视角。
年轻的警察说：“他这是惊吓过度。”
年长的警察回：“如果没有更好的解释，我们不如相信他的话……等会，你刚刚说电脑自动播放？”
年轻的警察站起来，他快步回到电脑前，身后的人立马跟上去。
于是，他们看见电脑下方的键盘之上多出一片落叶。
枯萎的落叶，线条明朗，正好趴在空格键上。
他捡起来，对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打量。他眼里的严峻与嘴角的沉默，让气氛逐步失控。
他对身边人说：“你说这片叶子像不像一只手？”
年长的警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能是吃饱了，竟然有点想吐。他看着那片落叶，缓慢地说：“夜风真凉啊。”说完，去关窗。
此刻，他想明白一点。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沈清坤，为什么会成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