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莫不是你那支精兵得手了?”
有人附和道:“对,也就安西大都护郭昕才能有此待遇……”
尚塔臧赞许地看着他身边年轻的尚婢婢,在他的想象中跟着郭昕到龟兹的老兵都已经无法动弹,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但是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尚塔臧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位是被众人扶上战马的人后,眸子一缩。
尽管看得不真切,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位就是安西都护府的王——郭昕。
“他没死!”
尚塔臧的脸瞬间寒了下来,郭昕没死意味着那五百吐蕃精骑死了。
尚婢婢一脸不可思议,他看着远处列阵的新坟一脸铁青。
虽然一眼望去大概能估算出不到三百座,但是尚婢婢不愿相信,
他执拗地数着那一座座坟墓:“一、二……两百七十三座坟墓,怎么可能?”
尚婢婢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即不甘心地骂道:“二换一?亏你还是我麾下勇士呢!”
这时尚塔臧摇摇头道:“咱爷俩还是低估了安西军的战斗力,那些虽然是白发老兵,但是有着新兵无法比拟的战斗经验,个个都是老狐狸……输给他们不冤!”
就在这时那个被尚塔臧目光锁定的郭昕和身着金色铠甲的少年居然纵马朝着吐蕃大军的营帐而来。
尚塔臧眼中杀气浮现,他看着缓缓靠近的大唐安西军,当即下令道:“备马!”
顿时这片草原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传播到很远的地方,惊起一片飞禽。
吐蕃大军的营门打开,一支同样数量的吐蕃骑兵鱼贯而出。
在最中间则是吐蕃大相也是这次行军元帅尚塔臧。
双方军队逐渐逼近,铁甲的叮咚响,战马的嘶鸣,给这个清晨带来了一丝压抑。
双方终于在相隔百步的距离停下了。
尚塔臧看到对面为首的两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宁最先开口:“吐蕃大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尚塔臧看着眼前这位四个月前在他面前还装小可怜的大唐太子,眸子中射出了利刃般的目光。
尚塔臧微微一笑:“本相托大唐太子的福,好得很!”
随即尚塔臧话锋一转,阴阳怪气道:“但是沙州都督张谦逸他最近不太好,前两天我刚接到来信,他得了重病,怕是给你下去开路了!”
李宁一愣,他手上青筋暴起,呼吸逐渐加粗。
张谦逸还是没躲过历史周期律,还是死在了吐蕃人的手脚之下。
就在郭昕以为李宁会暴走的时候,李宁深吸一口气,淡然笑道:“想必大相手上沾满了我大唐遗民的鲜血……这个账,孤一直记着呢!”
尚塔臧冷哼一声,阴恻恻道:“哈哈,怎么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逃跑太子还想着找本相算账么?你在长安都无法落脚,就敢跑到西域来螳螂挡车?”
郭昕脸色一变,他知道尚塔臧要说什么,而他身后郭威郭盼俩兄弟都在。
郭昕当即出口阻拦道:“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我们走!”
说罢郭昕就要调转马头返回于术守捉城。
“哈哈……”尚塔臧看见郭昕的反应之后,嚣张地仰天大笑:“怎么,大唐赫赫有名的汾阳王、过令公的后人连话都不敢听了么?”
说罢尚塔臧指着李宁大声道:“他,大唐邓王李宁在长安不敢与当今的遂王李宥争夺太子之位,所以才如丧家之犬来到这西域,为了苟延残喘。”
“闭嘴!”
暴怒的郭昕不顾战时默契,举弓就射。
但是被盾牌手拦下。
尚塔臧自顾自的大喊道:“武威郡王,也就是咱们这位安西大都护郭大人的侄外孙,就是这位皇子的对手——遂王李宥!”
尚塔臧的声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劈在了郭威、郭盼兄弟二人的心中,也让李宁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