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轻易地被拆开了。被他,被自己,被命运。
“现在谁照顾她呢?”宋经诚只是难以克制地看着春晓的脸,背着光,她跟她实在是太像了,他恨不能掏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消去她脸上这让人觉得心痛的忧伤。
“春晓?”有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不大的一声招呼,更像是试探。没有什么不礼貌,可是宋经诚忍不住皱了皱眉,是谁这么不开眼地来打扰?是,他们坐的位置不算偏僻,甚至算是不错的观景位,可是谁没有点眼色,除了棒槌也没人过来凑趣。
春晓没有应声,甚至没有抬头,跟没听见似的,木然地收起了手机。
宋经诚回过头。来者是一对夫妻,可以称是男才女貌,女的他见过,是他们合作的台商的女儿,她挎着的男的可能是她丈夫,身材修长,气宇轩昂,一张脸俊美非凡,跟广告模特似的。
李梓媛没想到是他,一下子感到不妙,然而来都来了,总不能马上转身就回去,于是拿出了毕生演技,娇笑道:“家父总说宋总百忙却不耗神,这些年越来越年轻,他都不敢认了,果然我也是。”
说的好像是专门来招呼宋经诚似的。张华腾听着她话头不对,不明就里,却也不敢轻敌,连忙送上一模一样的客气笑容。
宋经诚看了一眼春晓,她还是低着头。
“哦,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张华腾,华腾,你不总说想要找机会认识宋总吗?今天可真是来巧了!”李梓媛应该不到30岁,一张脸看着却是经验丰富——各种整形和医美应该是没少做,倒不是不美,就是缺乏点真实感,像是精修照片上的网红脸。
宋经诚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跟张华腾握了手,这人的皮相无可挑剔,气度也不凡,说话的声音低沉,字正腔圆:“宋总,久仰久仰,总听梓媛和岳父大人夸赞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客气。”宋经诚说。这低沉的声音刚才叫的春晓名字,他听得真真的,但这人现在仿佛没注意到旁边坐着个人。
“哎呀,年初还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婚礼,可惜您贵人事忙,没腾出空来。”李梓媛毫无破绽地继续寒暄道,“不过缘分就是这样,这种小场合也能见到宋总,可见是心诚则灵!”
“哎,梓媛,这可不光是缘分,还有相同的眼光和判断。宋总,听说宋氏现在也是成杜永的大客户了,我们橡树科技跟宋氏集团比不了,不过在挑选法律服务的眼光上还是一致的,以后我们合作起来就更方便了。”张华腾满脸笑容地说。
宋经诚略点头,问:“两位是收到谁的邀请来参加晚会的?”
其实橡树科技与成杜永没什么太多的合作,刘川生邀请他们也不过是客气。李梓媛本来也没想来,平安夜应该跟爱人过,谁还要参加一个什么律所的晚会?可是她刚在楼下的哈瑞温斯顿拿到了定制已久的钻石项链,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场合炫耀,勉为其难地决定跟张华腾上来转一圈。
“哦,今晚可是周大律师的主场,我们怎么能不来捧场呢。”李梓媛却这样说。她可能是不记得刘川生的名字了,也可能是觉得说起来也不响亮,反正不管到哪儿,蹭最红的那个准没有错。
然而这话落在宋经诚和春晓的耳朵里就有了别的含义。
打发走那对绣花枕头,宋经诚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春晓仿佛时间暂停刚恢复正常似的抬起头,笑了笑:“我是不是耽误宋总社交了?”
“经诚,”宋经诚看着她,“叫我经诚。”
“经诚,我其实该下班了,要不我找成雅来……”春晓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想走,哪怕周律师发脾气她现在也得走。
“我送送你。”宋经诚说。
他看出来她心绪不佳,觉得别的事就都不重要了,站起来让她挽住胳膊,径直就往外走。
周昀枫漫不经心地同薇薇跳着舞,脸上毫无破绽地露出足以对付这个傻姑娘和周围花痴的一众姑娘的表情,但心里却暴躁极了。宋经诚把春晓带走了,他们去哪儿了?他们能去哪儿?
宋经诚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他对兰胜男的痴情就更不用提了,可就是这样他才担心他会不理智。他当然会不理智,他不就是想利用他这一点吗?!可是她是春晓,不是兰胜男,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昀枫,你那个朋友不错,介绍给我认识!”胜男挤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对他挤了挤眼睛。
“什么朋友?”昀枫一愣,皱了皱眉,不悦地将目光收回到书本上。
“还有什么朋友!我又不像你一样夜夜笙歌,就是宋经诚啊,昨天晚上那个,他很合我胃口!”胜男还浑然不觉,面带微笑。她在说真心话,不是顽皮,不然脸上不会有这样的光彩。
“他有什么对你胃口?温吞软弱,不谙世故,恐怕一辈子都长不大,”周昀枫想了想,“你不是最讨厌富二代吗,他是宋氏的小公子。”
“我管他是什么人,我就觉得他很可爱。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