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合谋行事。”

还不怨恨吗?话题总是轻易飘开,好像切不到中心去。宋经诚问:“可你还是有后悔的,刚才说做了什么傻事?”

“那可太多了,”春晓掰着手指头,“毫无准备,反应迟钝,没能占据主动,又轻易丧失理智,还想逃避现实……钰涵在接受治疗,我以为自己失踪几天没关系,谁知他竟中途就接走钰涵,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能……”说到这里声音就发闷了,她停了片刻,又想要把这篇翻过去,“然后主要矛盾就变成了抚养权……”

“春晓……”宋经诚想打断她,可是看她神色戚戚,终是不忍再细问。

“我竟真以为我放弃共同财产他就会放弃钰涵,写下声明,结果那份声明只成为不利于我的证据。我还冲动失态,也被录下来提交法庭,百口莫辩。说起来都是学法律的,我实操表现却如此差劲。”春晓笑道。他的花样并不高级,可是太成功了,显得他们之间曾经的种种就像一场笑话。

“是他无耻。”宋经诚道。

春晓以前不知道有一天她会被人当面骂张华腾无耻而心中居然是同意的。原来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啊,她知道自己该得到支持,可是从来没有人替她说过话,在整场闹剧里,她孤立无援,连一个支持者也没有过。“谢谢。”她说。

“没有人替你说过话吗?”宋经诚觉察了。

没有,除了他,她在世上的亲人、朋友,是他的父母、妹妹、同事。而他的表现又那么可圈可点……他是她的爱人、亲人、最好的朋友,这数重身份一起背叛了她。

春晓实在不想回答宋经诚的问题,于是道:“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抢监护权,他跟钰涵并不亲近……一开始我怕他逞强,照顾不好孩子,后来我觉得他是为了面子,因为李家要诸事好看,所以又怕钰涵会被亏待。是我有点钻牛角尖了,搞得他风声鹤唳,还以为我有什么图谋……”

宋经诚忍无可忍打断她:“春晓,你不会以为他是因为捉奸和争夺抚养权两件事才对你心生怀疑从而那样龌龊的吧?”春晓下意识地摇头,他接着说:“那是个已经出轨、存心离婚的男人,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做,被捉了奸不过是打破了他更龌龊的计划而已。争夺监护权也是必然的,只是背后的利益不便示人才遮遮掩掩故布迷阵,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你身上。”

自然是那样的,春晓想,可是又疑惑,为何仍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呢?也许是因为这话是别人对她说的,她竟然怀疑自己,得旁人告诉她才确信吗?

“他以己度人,白费许多功夫,不知道要是早告诉你,你早就会放手。”宋经诚缓缓道。

是啊,白白费了多少功夫,耗掉了所有的情分。他要是当初就明说该多好?她一定痛痛快快离婚什么也不跟他抢。就是这种明明可以避免却偏偏彻底发生的感觉让她难受,他不信她,也就罢了,毕竟有了二心,可是他竟也不了解她的为人,竟然那么揣度她,简直脏了他们的过去。

春晓也不知自己在为谁开脱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开始就跟我说了我也不会放心把钰涵交给他,非得一件一件事地经历过去,我看到他有多迫切和坚持,才能相信他会对钰涵好。”

就算是为了过去开脱吧。

“无论如何,他费了许多劲才得到监护权,就会更珍惜些。而钰涵能够得到持续的治疗和专业的照顾,也比在我身边好。我一文不名,如果钰涵在我身边,我也没有能力支付专业的治疗费用。刚才跟护理中心的医生和老师聊过,我才知道以前不够强硬,总是过于迁就、溺爱,对钰涵不一定有好处。她这一年的长进比过去不知好多少,靠我自己也是做不到的。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宋经诚看着春晓,很想为她画一副像,会画成什么样子却完全想象不到,也许是笼罩在云霞一般灿烂的橙色中带着迷人微笑的样子,也许是陷在纠缠弥漫的绿色藤蔓中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是浓稠到调不开的深蓝薄雾中令人看不清楚的样子。

他不忍心再为难她了,只道:“这家机构确实可以算是国内最好的了。”

“是呀,刚才医生也说,总算是乌云也有金边,是不是?”春晓说得轻快。

橡树科技是家族企业,掌门人叫李存旭,70年代初和哥哥李存岚白手起家,做的是橡胶生意。规模扩大后转型做电子,公司名称改为橡树,除了取橡树生命力顽强、高大雄伟的意象,也为了那个橡字代表的历史。橡胶树和橡树虽然南辕北辙,心意还是好的。

兄弟俩都有若干后代,第二代里有能力的不少,到第三代人数虽然众多,拔尖的就只一边一个了,李存旭这边的就是李景郁,另一边叫李景茂。李景郁的父亲是入赘李家,母亲是李存旭的二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存在感很弱。李景郁因意外去世之后,他父亲在李家后继无望,因而座次高却没有实权,更像是李存旭手下一个听话的傀儡。李景茂在年轻一辈中鹤立鸡群,但李存岚去世得早,亲爹又不给力,比如就不如李梓媛的父亲——李存旭这边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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