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3)

她曾经说就不相信有永远好不了的伤,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可是说这话时,甚至现在,她的伤好了吗?她还曾警告自己最好不要总戳她的伤疤,如果伤好了,还怕戳吗?宋经诚说:“昀枫说,你们离婚和抚养权的官司从国外打回国内。”

“啊?其实离婚有协议,官司主要是抚养权,回国后因为要先确认离婚状态才能打抚养权的官司才……周律师毕竟也查不到这些不公开的案子。”春晓苦笑道。

只要是打官司,就没有轻松愉快的,何况她失去的是孩子。可是都逼到这个份上,她竟然还能笑。宋经诚此时对春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其实是兰胜男曾对他有过的,她总说有些话必须说出来,说出来就比窝在心里健康。胜男性格直率热烈,说什么做什么都合理,宋经诚只觉得自己学不来,狠了狠心才道:“你们为什么离婚?”

春晓果然诧异,但还是礼貌笑道:“你上次不是都猜到了吗?”

宋经诚记得,他猜移情别恋,出轨,捉奸在床,反咬一口,她笑着说反正都是老套的戏码。这太不对了,全窝在心里,不让人看出破绽,可那是碎刀片似的往事,尖角不时戳破血肉,再怎么包裹……她是不是相信一切终于过去,总有一天不会再疼?可是人生苦短,她要多久才能将那些都消化了?还是后半辈子都要带着、直带到棺材里去?

她不让戳也得戳,挖出来扔掉比窝在心里健康,宋经诚决心充当那把手术刀。他问:“最初是如何发现苗头?”

“李梓媛的前夫告诉我的,想让我和他一起闹,好多分些财产。”春晓笑道,“我自视清高,不愿与他为伍,反而做下许多傻事,真是……”

他不肯让她三言两语揭过,只问:“他第一次找你时,说了什么?”

春晓一愣:“你要我讲私事给你听?……你有这个时间吗?”

她的手机已关,看不到时间,然而他们刚坐下时离起飞就只有两个小时了。宋经诚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手表不让她看,还就手把表摘了掖进衣兜里,说今天定要听完故事再走,然后叫助理去买咖啡,问春晓要喝拿铁还是别的什么。春晓啼笑皆非,说要不干脆换到咖啡店坐,他说不用,听故事时越静越好。

偌大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连柜台后面都不见店员的影子。他们偏居一隅,玻璃墙外倒是不时有人走过,行色匆匆。人人都忙着回家,也许咖啡店里人也不会多,春晓想,嘴里却说:“也对。”

那天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首先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的晴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微风拂面,不过这样的天气在当地实在稀松平常,所以应该还是因为心情好。小埃里克森儿童中心终于接受了钰涵参加那一期的特别活动,更难得是钰涵也配合、愿意参加。春晓一早把钰涵送过去,全程顺利,所到之处所见之人都是充满希望和鼓励的,让人觉得精神振奋,满身疲乏都化作了轻盈。活动为期一周,这也让她突然多出许多时间,她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突然想喝杯咖啡,于是又折回到街上。

如果没折回去就好了。在等咖啡的时候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自己介绍自己是李梓媛的丈夫,说要跟她谈谈。他们在室外的桌边坐下,阳伞的阴影把他们区分得一阴一阳,兆头不祥。然后他给她看偷拍来的张华腾和李梓媛亲密的照片,告诉她他们已经鬼混了好几个月了。

李梓媛和她定期联系询问钰涵的情况,在她印象中只是个年轻懂事的姑娘。照片里两个人都很陌生,简直与面前的男人一样陌生。可是他说服了她跟他一起去眼见为实。

如果没去就好了。至少忘记起来会容易点。高级酒店里,张华腾光着膀子在窗前抽烟,被扇了几个耳光压在地上,李梓媛在浴室里洗澡,被人一把拽出来,到处都湿漉漉的。她丈夫显然是谋定而后动的,一切都计划好了,他带去的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和角色,而春晓的角色,是目瞪口呆的妻子。

她大部分时间都陷在呆愣中,搞不清状况,可是张华腾对着她破口大骂,说没想到她是这种人,说她恶毒,无耻,下流。

宋经诚沉着脸道:“他居然有脸骂你!”

“可能那个场合下他只能骂我吧。”春晓说。那荒唐的一幕实在难以从记忆中轻松抹掉,就好像谁把录像存进了她的大脑里似的。明明她没看过当时的录像,可是她好像看到自己当时的样子了,并不比那两人少多少耻辱。“无论如何事情最终被摆平了,她丈夫可能收到了满意的数目,协议离婚,交出了所有证据,他们不相信我没有录音拍照,威逼利诱许久。”

她又想快进,宋经诚不让,说:“捉奸之后那男的让你跟他结盟,一起争夺财产,你拒绝了他。”

“我们情况不同,没有财产可争。工薪家庭,我的收入又不稳定,应付日常开支而已,积蓄想必不多。”春晓解释道。

宋经诚看着她:“你只是不想闹得难看。”

“事发突然,不及细想。”春晓笑道,“……不过即便是现在重选,我也不会跟那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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