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声音发抖:“那他又如何娶了孟樗的夫人?”
听见此间,徐承业眼神有些许闪躲,说道:“他他他……”
徐承业止住了话头,垂下头嗫嚅不语。
浮银平复了下心情,蹲下身,掐着他的脖颈:“怎么不说了?”
徐承业被绑了多时,腿都僵了,没法颤抖了,下唇带着胡子一块抖动,浮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抵在墙边,喝道:“说!一个字都不许落给我讲清楚!”
外头风雷滚滚,里间浮银气得暴跳如雷,大声朝他咆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承业紧张的屁都不敢放,吞吞吐吐的说道:“徐承祖他他他回到孟家之后,在一天夜里喝多了,他他他本就觊觎孟樗的夫人,就就就强上了她。”
好恐怖好吓人,这鬼气得眼睛都发红了!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着,“他本来是想一个活口都不留的,结果这时夫人怀孕了,夫人告诉徐承祖,说这是他的种,徐承祖才留了他们母子一命。”
听得浮银怒气直冲天灵盖,甩开他肥胖的身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又听得徐承业说道:“不过半年前徐承祖偶然发现那是孟樗的儿子。”
徐府,一张大楠木桌前的徐承祖,手持一卷竹简,听得外头的不时的雷声,右眼皮总也跳个不停,向外唤道,不多时走进一位家丁:“老爷有何吩咐?”
徐承祖问道:“二老爷还没回府吗?”
仆从:“二老爷未曾归府。”
徐承祖打发仆从出去,厅内再次安静下来,烛火跳跃个不停,一时也没了心思。
忽闻得耳后一阵风过,他转头喝道:“谁?”
西边阴影角落下的红影手持一把长剑,一动不动。红影道:“徐老爷贵人多忘事,竟连故人也不识了吗?”
徐承祖不由得眯起眼辨认,碰巧一道闪电路过,照亮了红影冷艳的面庞,他快吓死了。
他能不吓死吗,那个时候浮银在孟家突然失踪,他也好生唏嘘了一番,孟家一拨一拨的人派出去,却连个影儿也不曾找到。孟家还给她立了衣冠冢,都当她已不在人世了。
现今出现在这里,那张脸还是当年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徐承祖不可思议的说道:“浮银……你你你为何在此?你是如何进来的?”
浮银轻飘的说道:“来取你这条狗命。”
徐承祖往后退了两步,见她向前走近,脸颊上有几点血沫子,那剑尖上还淌着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质问道:“你你你做了什么?”
浮银笑嘻嘻的道:“不过是取了徐钟和徐承业两颗狗头,怎么,你怕了?”
徐承祖大惊:“你……你不是人!你是鬼!”
见他惊惶失措的模样,浮银不免觉着好笑,她说道:“徐承祖,十几年前你杀死老爷、折辱夫人、灭我孟府满门之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一日,我孟浮银寻遍天涯海角也会向你索命。”
徐承祖心慌慌的跳,向外大声叫喊:“来人!快来人!”
半晌,回应他的只有一道道雷声。
徐承祖见势不妙,什么也顾不得了,冲开屋门死命往外跑,穿过中堂跑到徐府大门时,看见上面泛着一道浅浅的青光,他却如何也扯不开。他转身复而冲向墙边,他是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的,不然他当年也杀不了孟樗。
徐承祖借树上之力一跃而上,眼看到了墙头,却在被一道无形的力打将下来,随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浮银跟在身后,轻轻的说道:“徐承祖,一个街边的乞丐。当年是孟家可怜你给了你一碗饭吃,你才有活命的机会。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你和阿父阿弟吃了上顿没下顿,又兼阿父病势沉重,你们全家快过不下去日子了,你决定出去谋了好营生,一路辗转来到长沙郡,不料盘缠被歹人顺走,你已有好几天没饭吃了才会晕倒。老爷听此,同情你,所以留你在孟家看家护院,你这才有了一条生路。”
徐承祖听到此间僵持不动,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浮银顿了顿,提起剑指着他,大声朝他吼道:“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孟家的?!你恩将仇报!你贪财好色!你害了老爷,害了夫人,徐承祖,你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你拿命来吧!”
剑意来袭,徐承祖抽身跳开,浮银是妖,两人斗不下两个回合,她便一剑刺中他肩胛,徐承祖用手捂着伤口,半边身子倒地,他抬头看着她大声笑了笑,说道:“我贪财好色,这世上哪个男人不贪财好色?!当姜乐娘年老色衰之日,你以为孟樗会守着她过一辈子吗?!”
“住口!”浮银用剑指着他,叫道:“徐承祖,你是个什么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污蔑老爷!”
他不晓得浮银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今日必定难逃一死,他快意的道:“孟樗!他心慈手软,他优柔寡断!他永远都成不了大事!就算不是我,他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