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刘景浊心中有些烦闷。
要是那家伙也是渠帅,陈桨该有多失望。
剑光穿破天幕,直往西北,钟郦就站在门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都说大道三千,真正有的选的路有几条?
钟郦觉得,她听到有人说大道三千择一而成时,跟一个富家子弟对着吃了半年草根的穷苦人说,你怎么不吃肉?是一个道理。
你有三千阳关道,我唯湿滑独木桥。
刘景浊御剑疾驰于云海之中,速度不快,不被风狸甩开太远而已。
当年东去,在瘦篙洲停留之时,陈桨详说过陈文佳与章舒胤的前世,刘景浊当时就有所猜测。
借吃菜持斋以灭魔的口号,拉拢了一大帮信徒,险些成为天底下
可见有无人教导,对人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黑蛇抬起头,怯生生问道:“提前辈好使吗?”
陈文佳自小跟着陈桨,一门心思练拳,又只有师徒二人,不必操心他事,自然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刘景浊点头道:“虽然是妖,但心还是好的。告诉你们皇帝,就说有个叫刘景浊的人说的,让他把这黑蛇封成萍河龙神,但甲子之后要还他自由身。”
刘景浊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是一头神游蛟龙,看样子是想求个真我。”
子时前后,刘景浊回了宅子。
石耐寒在边上泡茶,实在是没忍住,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儿前辈的样子?从桌子上下来成不?你当是上炕呢?”
见识过的
上千官兵肩膀靠着肩膀站了三排,居然要以这肉体凡胎去阻拦大水?
刘景浊笑着灌了一口酒,瞧见这情形,我是真的很乐意搭把手啊!
除了师傅师娘还有大师姐,别人休想管我!!
樊江月被看了好几天,都有些头皮发麻了,她甚至在想,这我傀山宗主,该不是有那……
“你……你回来了啊??”
当官的也是吓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咽下一口唾沫,开口道:“那倒是没有,上游是皇家圈禁的祖地,不得擅入的。”
他有些好奇,难不成偌大萍河,连个龙神都没有吗?
沿着萍河往上,刘景浊顺便说了说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是桂祘坑人,以至于半道上遇见少年曹庋,后来又在此斩杀图门山主,以及曹庋的父亲。
不远处的坊市入口,有个背阔剑的少年人叹息不止,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说主动去,也太跌份儿了啊!可我不说,人家也不请我啊!这可咋个办?这都好几年了,被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咋个办??”
有人声传来:“去哪儿啊?怕谁被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声巨响之后,大水立时止住,一条巨大黑蛇翻在河面,晕死了过去。
黑蛇猛地抬头,却瞧见正河中央,站着个背剑青年。
此时是在雨中,还隔着老远,但刘景浊还是清晰听到那当官的说:“水不退我们不退,咱们是靠着老百姓养活的,水要是来了,本府在前面,你们在后面,河堤撑不住,我们去撑!”
说归说,刘景浊还是捡起田螺嗦了一口。
落下之后,刘景浊解释道:“肯定是她翻了许久辞书才找到的字,黛窎,把前者换成等待的待,后者换成钓鱼的钓,你们就不会觉得难听了。”
待钓嘛!一直在等渔子重返,钓起小红鱼。
好嘛!有意思。
刘景浊淡然道:“害过人的话,你这会儿在锅里了。方才我说的听到没有?甲子之后你要是想走,他们不放,你就去璃月王朝找吕夭,就说我说的让找的。”
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呢喃道:“死丫头,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定要回来啊!”
她也在努力识字,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小心思,就想等到将来某个人重回那片湖泊,钓起红鱼之后,忽然明白黛窎的意思。
刘景浊咋舌道:“天底下还有不知道刘景浊的炼气士?提我好使,放心吧。”
大雨之中,一行三人,为首青年人背着一把古朴八棱剑,头戴斗笠。右侧生了一双桃眼的姑娘,背着两把剑,其中一把是木剑。右侧姑娘,腰悬夹鞘刀。
奇了怪哉,上次怎么没发现这附近还有个神游境界的蛟龙呢?
也来不及多想了,上方大水已经能瞧见了。
此时的陆青儿,又在何年何月呢?
桂祘板着脸,沉声道:“少说话,别找打!小师弟当你是前辈,我可不这样想。”
一进门就上了桌柜,盘着腿,歪着头,哪儿有那么一丢丢宗主阁主的模样?
石耐寒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刘先生收了这么个徒弟。
转过头,刘景浊又问了句:“听说过一个叫做柴伏的人吗?”
远处一头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