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以西,从前的大月王朝地界,如今数国林立。
有个中年人与个少年人并肩行走在燎原国境内。
沿路走来,虽然有些荒芜,甚至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但百姓都很有干劲儿。
因为广阔土地不用征税,地广人稀,能开荒多少是多少,种出来的粮食都是自己的。
这不比从前那座大月王朝有活头?
这些个旧大月子民,在遇到各自的“明君”之后,哪儿还想得起来什么大月王朝了?
孟休笑着说道:“听说景炀王朝对这个附属小国颁布的律例,写明了各国国君每三年就要齐聚长安,拜见景炀皇帝。简直就是百国朝拜啊!大雪山十几国,南境十余国,北境十余国,大雪山以西的几十国,真可谓家大业大啊!”
陈灵舟淡然道:“这不算什么,从前中土神洲的中原王朝,那才是真正的万国林立,中原王朝受万国朝拜。”
话锋一转,陈灵舟问道:“来这儿做什么?”
孟休轻声道:“等浮屠洲尘埃落定,明面上浮屠洲的灭洲之战今日就会结束,人族会赢。顺便再跟前辈说件事,免得前辈说我阳奉阴违,日后随手毙了我。”
金鹏无视自己的亲儿子,迈步登上高处,抬手拿起那枚传国玉玺,随后猛然转身,沉声道:“那你们,玩儿够了吗?”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牧沉桥。”
杀的火热之时,一道巨大影子自南朝北飞来。
金鹏面色阴沉,转过头,问道:“没说完的,由你来说?”
说完之后,金鹏化作本体,振翅掀开金顶,又是一挥翅膀,整座闲都王朝皇城便都没了顶子。
唯独高座之上骑着木马的少年人满脸笑容,“父皇,你回来了啊?”
孟休叹息一声,当然知道了。
又有人颤声道:“大……大约,三千万。妖民,不计其数。”
陈灵舟淡然道:“总而言之,我就一句话。筹建天朝,辅佐大帝,我不拦你。但生而为人要是不干人事,我会弄死你。千万别以为我在你掌控之中,上次这么想的,还是一位身居高位的所谓神灵,什么结果你也知道。”
合道大妖!
余恬更是皱起眉头,沉声道:“在浮屠洲地界,得把他当做开天门看待的,估计又是一场恶战啊!!”
长潭是不敢,但七窍流血的老者还是冷声问道:“你扶持起哭风岭,助我破境登楼又上合道。也是你说我们可以与八荒取得联系,到时候一举夺取中土。更是你让我设计把金鹏关起来的。可现在,你让我们放了金鹏,又让我们结束这场仗,还让我们对景炀王朝俯首称臣。”
金鹏面色凝重,每迈出一步,便问一句话。
孟休这才说道:“金鼎宫的欧钰,苏箓的弟弟苏崮,还有青椋山的那个名叫高尚的百节,我在他们三个魂魄之中动了某些手脚。我已经明确传音拒妖岛,与刘景浊做了个交易。他不吃亏,我也不吃亏,就是把某些事情摆到明面上。”
被拉下神坛了呗!
正此时,陈灵舟眯眼往西看去,沉声道:“出手就宰了两头登楼,够狠啊!”
另外一人狂笑不止,大骂道:“金鹏!妖族以你为耻!!”
金鹏并未冲向灭洲城,反而是落在自家战场上,只是几爪子,便将场上登楼妖修尽数打杀。
金鹏再问:“死了多少闲都妖兵?”
有个中年人笑呵呵出现在长潭身后,伸手搭在长潭肩头,笑道:“你师父不像你这么听话,当狗没有一点儿当狗的样子,我给他长个记性,让他认认主人。”
半空中,顾衣珏一脑门儿疑惑,问道:“什么情况?”
自从新鹿王朝与朱雀王朝参战以来,兵败如山倒,一座浮屠洲,终究是拦不住三大王朝的夹击。
长潭也不劝他的师父,只是冷眼看着。
说白了就是各怀鬼胎。
有个背着剑的邋遢家伙飘飘然落地,笑道:“别紧张,待会儿咱们拔了它的毛儿,炖着吃了。”
有人说道:“灭洲城方向战事吃紧,对方光是登楼剑修就有两位,估计是无暇顾及了。”
灭洲城以南,谢杖与顾衣珏分别在左右凿阵,余恬面前悬浮一本无字书,只背诵文章,便有文字化作风雷雨点。
有两道身影急匆匆落地此处,是闲都王朝两大护国供奉,都是合道。
随后,他振翅往北飞去。
他只是沉声道:“我是玄都之主!听令,这场仗打完了!!”
“开战十年,浮屠洲还剩下多少国土?”
倒是把话说完了,可头颅与身体,也分了家。
朝堂之上,众臣一见此人,一个个都已经头皮发麻,手脚瘫软。
孟休淡然道:“有句话,八荒那边比你们理解深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六七年内,整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