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不远处,刘景浊蹲着喝酒,荆浴佛居然主动凑了上来。
四月战场上荆浴佛受伤不浅,一眼就看得出还有暗伤。
那种翘在舌尖上的中原官话,听得刘景浊脑瓜疼。
他只得笑着说道:“你说越地方言,我听得懂。”
然后不远处一个金丹境界的年轻人,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这边,估计他心里在想着,这话好听归好听,怎么一句听不懂?
九洲方言,中土官话走哪儿都差不多能让人听懂,北边儿说话都还罢了,南边方言,好听是好听,但就是听不懂。
荆浴佛说道:“彭知命没了,富柏山没了,我也就跟他们关系还算可以。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彭知命一直在求死,用他一命换了三个年轻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荆浴佛忽然说道:“我从来不恨景炀王朝,只是我不能去面对它。”
说着,他灌下一口酒,感慨道:“说真的,我觉得景炀王朝灭南越,灭的好!起码在景炀王朝,老百姓受朝廷欺负不会太多吧?”
开天即登楼!
也就是此时,刘景浊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观想不出来一座楼阁了!
有个身处雷泽之畔的少年人,不知何时已经搭建出来一座草庐。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道:“不是这样的,你还是没想通。”
此时海上城楼,玄衣悬在水上,刘景浊双手各持一剑,站立城楼之前。
刘景浊冷声道:“你要再敢说,我还跟你死磕!”
迈步往外走去,自身那座天地,已然风起云涌。
有个黑衣青年落地此处,手中拿着一枚漆黑令牌。
朽城城头,不差先生皱眉道:“最不愿看到的还是来了啊!!妖族天生的克星。本就杀力极高,双琉璃身的体魄加上这炼虚境界,已经有登楼战力,且凡是妖族对他,就要受其压制。此时此刻,他站在海上,对于我们来说,是比龙丘棠溪或左春树更可怕的,除了身上有符箓的那十个,只登楼境界,与他交手必死!”
长潭沉声道:“父亲,说实话,我不想放你,我是没办法。哭风岭是大先生一手建成的,我跟师傅的命门在他手上,他要我放你,我不得不放。”
少年人笑着抱拳:“保重。”
一场架真就打了一个多月,刘景浊气才消。
一时之间,天幕风起云涌、雷霆窜动。
而此时的浮屠洲战场,新鹿王朝、朱雀王朝、景炀王朝,三大王朝夹击,对方一直在退,看起来,好像很快就要结束这场灭洲之战了。
少年人点头道:“也是,只需扪心一问,你我自会相见。刘景浊,这才是求真我。”
背剑身影朝前一步,与少年人身影重合。
刘景浊点了点头,“明白了,不强求登楼了。”
刘景浊摇摇头,“这次上去,仗打完之前就不下来了。现在那十个家伙用吃屎的力气都别想杀我,但他们身上都有能抗住我压胜的符箓,我也很难杀他们。我会只在城楼留下本体,两道分身在各个战场上驰援。”
刘景浊忽然转头,问道:“你是一方渠帅吗?”
刘景浊想了想,开口道:“仗势欺人不会少,但绝不会太多。景炀王朝不会没有贪官污吏,但也绝不会太多。怎么说呢,从太祖到现在,历代皇帝都明白一个道理。”
玄衣深吸一口气,举剑指向刘景浊,沉声道:“这辈子,我不是谁脚下的奴隶了!!还有,你不是他,差得远!”
各自吃下丹药,郑红烛问道:“这不是挺有冲劲儿吗?说一句龙丘棠溪,跟我死磕到现在?”
话锋一转,刘景浊问道:“今日几月初几?”
朽城那边,不差先生好奇问道:“你们?”
左珩川笑呵呵取出两枚丹药,问道:“打够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丹药管够啊!”
一道浑浊剑光落地中岛,老规矩,扛起城楼,再次往东。
人永远举不起来自己,我在我山中,看得越清,就是看得越浊。
刘景浊摇头道:“不,压力会在中间。”
祸斗却是一笑,“得亏只是炼虚,要是破境登楼,他真敢杀上朽城来。”
杜神转过头,沉声道:“这样一来,边缘战场会压力很大的。”
荆浴佛好奇问道:“什么道理?”
左珩川答道:“丁未五月初九。”
长潭苦笑道:“兵败如山倒。”
顿了顿,祸斗说道:“浮屠洲那边,差不多准备好了。”
刘景浊笑道:“宁得罪世家,不得罪百姓。”
然后,刘景浊已经祭出那尊只百丈高的法天相地。
金鹏都懒得睁眼,但长潭却一用力,捏碎了令牌。
荆浴佛笑道:“最早来